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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你要把老祖母給扔到一邊兒去,天理不容啊。這時,同是“天家骨肉”的劉安要是能說句話也就好了,偏他好像也被老太太給嚇傻了似的不說話。別的人,就更不敢說了。
竇太后化身電母,道道閃電銀光霍霍,狠罵了一通:“國家選士,為的是讓你們幫襯著皇帝,你們倒好,正事兒不做,先欺負起我這孤老婆子來了!……¥@%¥#……”停下來下來喘口氣,“如此胡言亂語,蠱惑天子,是要做新垣平麼?”
新垣平,文帝裡的著名神棍,被戳穿後死得悽慘。竇太后拿他作比,顯是恨透了王、趙二人。
劉徹拼命給劉安使眼色,劉安終於動了:“太皇太后且息雷霆之怒,不要氣壞了身子,有事兒您慢慢兒說。”
“王叔說的是,皇祖母且休息一下。”劉徹忙接話,想讓老太太消停一會兒。
“你們是想著我死了吧?”竇太后並不領情,伸手挨個兒指了一圈兒,不扮電母,開始演被欺負的孤寡老人了,“這些人,他王叔,你是不知道,整天在皇帝耳朵邊兒唸叨,就是瞧我老婆子不順眼,巴不得我早死。攛掇著皇帝聽了他們的,好有個擁戴之功,自己把持朝政。”這話很露骨,很難聽,但也不能保證這些人就不是這麼想的,八成,還真讓她說中了。底下更不敢言語了。
劉安還是打打太平拳:“怎麼會呢?您別想得太深了。”
竇太后繼續:“你才來幾天,不知道。這幫子儒生整天唸叨著婦人不得干政。我幹過政麼?他們這一說,倒像是我一向不守規矩似的!這樣的臣子,居然指桑罵槐罵到我頭上了,他們還是忠臣?還做對了?”
“唉……您別介……”劉安兩手前伸,擺了擺,似乎要勸竇太后消消火。那架式倒是挺像留客的時候三個指頭往外推、兩個指頭往裡拉,嘴裡還說:“您別走啊,留下來吃飯吶。”
“你是不知道啊,大漢自立朝以來,就是行的黃老,他們這些儒生卻要廢黃老之言要儒家一門獨大!擅改國策!排擠老臣,讓大家都走了好給他們騰地兒,使勁兒地糟蹋祖宗留下的基業!真是該殺!”火氣越來越大了。
“有這種事?”劉安很驚訝,望向劉徹,“陛下?”
劉徹也是措手不及,他勸說劉安的時候,因為時間緊急,沒功夫細學說長短,直接開了條件,是用的“後宮不得干政”的理由以及對劉姓諸王許下好處作誘餌的,關於學說的問題,也只是泛泛提了一句博採各家所長。現在一想,劉安算是老一輩裡學黃老的人,據說還帶了本書準備在太皇太后生日上進獻,劉徹心裡暗叫不妙。
“陛下這就有些欠思慮了,祖宗成法,不可擅變啊。”劉安中規中矩的老成謀國之言。哪怕劉徹現在改口說他崇黃老,劉安都未必會站他這一邊兒。
劉徹無語。
“哼!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這兩個胡言亂語的東西給拖下去?”竇太后發話了。眼瞅著就有衛士上來押人了,劉徹發急了,四下一看,想找個人出頭。田汀�縊趿耍�加ど砦�┫啵��豢殼埃�聳幣患�醭狗⒓保�畢巒ι磯�觥�
“臣啟太皇太后,御史大夫、郎中令,皆為朝廷重臣,豈能隨意處置?‘必也正其名’,當有個合適的名目才是,難道要說,是因為他們不要太皇太后干政惹惱了您,所以獲罪?”
竇太后更氣了,這位孃家侄子已經不是第一回拆她的臺了。“你給我住口!身為丞相,不知道老成持國,居然也跟著皇帝胡鬧!你知不知道改國策是多大的事情?!”
竇嬰語塞,他本不是個善辯的人,有道理在口的時候,他能說兩句,如果說不過別人,他就開始非暴力不合作,當年景帝改立太子的時候,他就是賭氣辭官不幹了。今天看著竇太后不聽勸,他又開始非暴力不合作了起來,也陰著臉,一聲不吭生悶氣。
竇太后一看,更火了,當下又扮回電母眼冒電花挨個人去瞪,莊助本是極有口才的人,被竇太后扣上個“離間”的帽子,卻也分辯不得,事實擺在眼前,儒生就是要皇帝別聽太皇太后的,要皇帝廢了黃老獨尊儒家,雖被韓嫣折過一回這獨尊的話是不敢講了,可想自己上位的思想還是存在的,心理上就先有些弱了。加上莊助其實並不是像王臧、趙綰這樣的耿直儒生,也不像竇嬰這樣雖然軟點卻也能堅持的人,新進的人員的資歷又淺,當下,也是不說話了。
看了一圈兒,竇太后一聲冷哼:“假站著幹嘛?還不拉下去了?”這說的是王臧和趙綰了。誰都知道這兩個人一被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了。
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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