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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母親住的小院子。進門便被母親為首的一堆女人圍住了問長問短。看錶情就知道母親很焦急,再看肢體語言,可以肯定母親大人的九陰白骨爪功力不比嫡母大人差手裡的絹帕已經變形了,可它在早上還是新的。複述了一下正房裡的場景,不意外地看到母親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黯然。
搖搖頭,回自己的小屋子繼續畫字去,小篆怎麼看都像是幅畫,韓嫣寫得還算漂亮,大大安慰了前世美術課只有幾何連紋得過優的玻璃心,小篆寫得漂亮也算是畫畫有點兒進步了吧?至少那不是幾何連紋。有點禿的筆,沾上水,在木桌上畫了起來。水漬滿了桌子,擦乾淨,再畫。竹簡雖然工藝簡單,用來給幼兒練習寫字還是太浪費了,況且這麼識字已經惹人不高興了。大概到明年冬天結冰,不能這麼練字的時候,自己的字已經能看了吧。
沒錯是〃明年〃冬天,漢初是以十月為歲首的。明年冬天,也不過是再過三個月罷了。
午間休息,韓嫣咬著脆甜的秋梨,(這年月,居然沒有蘋果)慢慢在院子裡踱步,邊走邊思考早上的場景。
祖父大人和父親大人顯然是早有準備,也早有憂慮,怕自己搶位子麼?聽到自己無意的時候,開心得跟什麼似的。看來父親最近頻頻出入母親的小院子也是別有目的的,是在觀察是不是母親背後教唆麼?看母親的表情,似乎父親已經與她談過了,不然,她也不會在半個早上等自己迴歸的時間裡速成了九陰白骨爪。
〃於以採蘋?南澗之濱;
於以採藻?於彼行潦。
於以盛之?維筐及筥;
於以湘之?維錡及釜。
於以奠之?宗室牖下;
誰其屍之?有齊季女。〃
《詩經?召南?採蘋》
蘋:水草名。行潦:水流。筥:音舉,圓形的筐。湘:烹煮供祭祀用的牛羊等。錡:音奇,有足鍋。釜:無足鍋。屍:主持祭祀之事。齊:音齋,齋之省借。
採蘋,大夫妻能循法度也,能循法度,則可以承先祖共祭祀矣。
母親不是妻,我也不是嫡子,當遵法度,不可染指非份麼?如此慎重強調,指點功課也要耳提面命。父親大人,永遠也只是父親大人而已,別人的父親,我的大人。
至於祖父大人,老狐狸一隻,想起他,我都想跟兄長大人一樣的撇嘴了。取個女氣的名字,對個牙都沒長全的孩子小心試探,讓人膩味透了。
傳承了這麼多年的家族,當年為一國之君的時候,後宮裡流傳的奪嫡故事也不少吧?難怪如此上心。或許傻點兒會讓很多人放心。
不過,長著這麼張臉,要是庸碌無為,難保哪天就真的成了佞幸了,光看那名字起的,難保他們沒其他的心思……毀容這種事情我又做不來,只好努力讓大家不把注意力放到我的臉上了。
現在,他們應該放心了吧?
扔掉梨核,拍拍手,聽媽媽講故事去了……
那位父親大人,今天怕是不會來〃指導〃我的功課了。
延師
第四章
與祖父大人的對話之後,祖父大人和父親大人突然對韓嫣重視了起來,供奉上更上了一個層次,父親大人甚至每天都會過來指導一下韓嫣的功課,這算是不給他們添麻煩得到的報酬麼?那爵位本就不是自己的,根本沒有奪取的必要,他們實在不用這樣。
景帝前元四年春三月,在韓嫣過完三週歲(四虛歲)生日後,在未來老闆劉彘被封為膠東王的時候,侯府的boss父子檔決定提前為韓嫣延師,正式開蒙嚇了他一跳。
真的是太早了些,長兄大人正式延師開蒙是在五歲(虛歲),也就是後世幼兒園小班的年齡。可韓嫣現在也就是託兒所的年紀,也得到了這樣的待遇,是不是要大呼幸運?
物反常即為妖,這個道理韓嫣還是知道的,所以,就算表現得聰明些,也只是在功課、禮儀上,並沒有發表過什麼驚人言論,給自己找苦頭吃。就是功課方面,縱使有前世的知識打底,縱使韓嫣的腦子很好用,幾乎可以過目不忘,好用到讓他以為老天開了金手指,可小篆和《詩經》與前世差了兩千年以上的文化距離,讓韓嫣的學習進度沒有快到匪夷所思的進度,雖然仍舊很可觀就是了,韓嫣想《老子》、《論語》對他來說恐怕都比《詩經》要簡單。
可就是這些,也不是提早了兩年開蒙的理由。之前他們還擔心自己聰明得過了頭會對長兄大人不利,現在彎子也轉得太生硬了些。一定有什麼問題。要知道嫡母大人居然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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