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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到人了,簡直感激涕零!為了表示感謝,揮起大刀就要為這充滿生機與活力的綠色世界添點喜慶的紅色。
韓說卻被派到不遠處通往蘢城的方向上,果然,攔到了準備逃去與軍臣會合的於單和中行說。
韓嫣非常遺憾的是,軍臣走的時候,把他的王帳一併帶走了,只留下一部旗鼓交給於單,作為代掌部族的信物。拿不到最大的彩頭,只能清點戰果,撥旗回家。統共一萬人,長途奔襲,再呆在人家老窩不走,等著被人關門打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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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裡,劉徹正坐臥不寧。原本是寄予厚望的李廣,居然是全軍覆沒,讓他簡直不敢相信,上回三萬人好歹才死了一半,這回是一個都不剩。雖然心裡掛念韓嫣,但是在劉徹的意識裡,軍事上還是李廣要高明些,四路人馬,雖然想讓大家都立功,潛意識裡還是覺得李廣取勝的可能性最大,沒想到,他敗得最慘!兒子都丟了,還是最後碰到衛青回師的隊伍把李椒給撿回來的。至於出去轉了一圈的公孫賀,劉徹已經當他不存在了,也不是遇敵不戰,是他遇不到,那就罷了。於是,斬首七百級的衛青為關內侯,李廣免為庶人,公孫賀,旨意裡就沒提他的名字。
不管是勝是敗,好歹這三路人還有個訊息,韓嫣自從進了草原就沒一點音訊,生死不知。韓家一下子去了兩個成年男子,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韓則拼命動用關係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來,後來,四個女人開始往長樂宮請安了。劉徹煩得要死,擔心得要命,暗暗發狠,再也不讓他出去了!
三路人都賞完了,還是不見人回來,直到一個月後,代地方才傳來訊息。
韓嫣拎著中行說進入長安城的時候,劉徹正親自站在城門外。斬首萬餘級、獲匈奴單于太子、閼氏、小王、都尉……以及中行說,王庭的馬群讓韓嫣給徵用了,還揀了王庭的幾匹汗血馬回來,牛羊因為要快速回軍,帶得倒是不多,王庭的寶物倒是讓他搜刮了大半捆在馬背上帶了回來。
壯觀的隊伍,一路而來,從代地至長安,訊息早就傳開了。劉徹得到確切訊息,才睡了個安穩覺,然後親自安排迎接的事宜,七十年的戰爭,這才算得到一個讓他能接受的戰果。
照例是大封賞,賞功、益封,韓說一戰封侯,韓氏一門三侯榮耀非常。再看帶回來的戰利品,看到韓嫣奉上的明細表,劉徹卻笑了:“還是這麼仔細。”
再次凱旋,卻沒有被留下“宿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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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嫣常常想,就算曆史的慣性巨大,自己這隻蝴蝶力量微小,能保全了自己,卻也不至於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震動吧?雖然灰了董仲舒——他沒有了歷史上的風光,求雨被自己的學生說是騙子,讓劉徹給扔回老家了;帶來了雜燴的實用主義——說仁義道德的少了,肯講實際利益的多了;還做了些科普工作——新式農具、造紙印刷;失去了大漢朝知識結構的改變——促進了自然科學的研究。
可有一事,一直讓韓嫣大惑不解——為什麼,劉徹的長子還是讓衛子夫給生出來了?而且,還是在元光元年?這不是人類社會的慣性吧?科學地說,精子與卵子結合才能生出孩子,可具體到某一顆精子與卵子,就不是歷史的慣性了吧?
要說自己這個穿越者與劉徹隔了十萬八千里,影響不到,那還有情可原,問題是自己與他頗有一段朝夕相處的日子,生活的細節,有點影響不奇怪吧?
不管韓嫣如何想不通,劉據還是生了出來,名字都沒變。只是衛子夫卻沒有因此而被立為皇后,只被封作了美人。
劉徹固然是欣喜若狂,皇子出生,照例是要有賀文的,劉徹卻親自下詔命東方朔、枚皋作賦,足見其重視。衛子夫在後宮,一時風頭無兩。當下也有人蠢蠢欲動,因為有傳言,陛下詔命作賦,題目是《禖祝》《皇長子生賦》,可最初說的是“皇太子”話到嘴邊,硬生生改成了“皇長子。”
聽到底下人的動靜,劉徹滿腔歡喜變成了憂慮,皇子剛生下來就有這麼多人在算計著如何從中謀劃二十年後的利益了,實是可恨!他的原意,年近三十得此麟兒,猛然間是有了一種終於有繼承人了的狂喜。話都說了,卻忽然想起了某人在當利公主出生前的推測,硬生生地又改了口。不想,果然引來有心人的計較。於是劉徹就在想,如果真是說了皇太子三個字,以後會如何?
王太后更擔心了,衛氏眼看著要坐大,而自己的兄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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