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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繼續審吧。”沈伊人瞧著楊寧真沒有再糾纏意思後，擺了手對沈嬤嬤道。

030　小算盤

3小算盤

元景園裡，幾個女人搭了一臺子戲，正唱得歡著。

聽雨閣內，司馬婉兒是牽著司馬秀小手，姐弟二人榻上落了座。司馬秀學著姐姐司馬婉兒樣子曲了膝，然後，盤起小腳丫坐小嘰前。小丫環上了點心後，司馬秀是拿起小筷子，高興夾了一小塊點心，遞到司馬婉兒跟前，笑道：“姐姐，嚐嚐？”

司馬婉兒對於司馬秀親近，沒有拒絕，是咬了小點心，嚼碎嚥了下去後，笑道：“嗯，點心味兒不錯；弟弟，也嚐嚐？”

旁邊司馬婉兒奶孃李嬤嬤，是瞧著這對姐弟互動，笑道：“大姑娘和秀哥兒感情，真好。”

“弟弟是個乖孩子，到哪兒，都惹人心疼。”司馬婉兒笑著回了奶孃李嬤嬤話。當然，她心裡清楚，少不得也是因為奶孃李嬤嬤，是時時提醒過她；

李嬤嬤年歲不大，膝下空虛；生得兒女都是夭折，婆家嫌著她命硬，各種憋屈沒少挨；李嬤嬤也是一個硬氣婦人，與其婆家遭了辱罵，便要了一紙合離；婆家不能待，不想回了孃家討嫌，就是賣身到了侯府，求個活計，求碗飯吃。

李嬤嬤運氣不算太壞，正巧撞上了大姑娘司馬婉兒缺了奶孃；所以，李嬤嬤打那會兒，就是留了大姑娘司馬婉兒跟前侍候。兼著從小奶大情份，再則大姑娘司馬婉兒缺了生母，李嬤嬤對大姑娘司馬婉兒，自然是寄予一腔感情。說話做事上，李嬤嬤從來便是純粹，站大姑娘司馬婉兒位置上，勸得話來。

“姑娘，您不妨多親近元景園夫人；好歹您現算是寄養夫人跟前，將來，夫人也能給您安排一門好親事。”李嬤嬤私下少不得這般給司馬婉兒提了話。當然，揪著司馬婉兒紅了臉話，李嬤嬤還得笑道：“姑娘，老奴是為您好；女人這一輩子，出生沒得選；可嫁了人，到夫家過日子，那就是第二次投胎；若嫁得好，後半輩子就能享福。”

“嬤嬤話，婉兒記心裡。”司馬婉兒害羞也罷，還是明白也罷，總歸是記了下來。

李嬤嬤是過來人，所以，就又添了話，時時再勸道：“姑娘討好了夫人，莫忘記大哥兒；將來姑娘出了嫁，婆家還要靠孃家兄弟撐腰。姐弟一起長大，多處處感情好，將來姑娘出嫁了，腰桿才硬挺。”

奶孃李嬤嬤私下一直提醒這些人情事故，司馬婉兒自然是牢牢記下了。

“姐姐，點心好吃。”司馬秀司馬婉兒嚐了點心後，也是夾了一小塊點心嚐了嚐。當然，嚐了味後，司馬秀是拿出懷裡荷包，搖晃搖晃後，大有反為主味道，問了話道：“姐姐，點心多了？我能裝些回去，給姨娘嘗嗎？”

“秀哥兒真孝順，打哪兒都記得生母姨娘。”李嬤嬤不是夫人沈氏人，自然是站聽雨閣立場上，感嘆了此話道。

“嬤嬤說得是。”司馬婉兒也是這般點頭。然後，笑著又回了司馬秀話，道：“點心多著呢。弟弟若喜歡，我讓人給梧桐園送些去。”

聽著司馬婉兒大方態度，司馬秀是忙搖了搖小腦袋瓜子，還是直伸了手，拉住司馬婉兒衣袖，道：“姐姐，莫。”

“為何？”司馬婉兒好奇問道。司馬秀瞧著司馬婉兒聽他回話樣子，是“嗯嗯”兩聲後收回了小手，有些撓撓小臉蛋，害羞回道：“秀，要守規距，梧桐園不能多要點心。”貪吃什麼名聲，聽雨閣姐姐，應該不會怕吧。司馬秀小小臉皮，是厚極了想到。

“姐姐，你嫌著秀常來玩，煩了嗎？”司馬秀抬起小臉，眼中有些試探光芒。

司馬婉兒還沒有明白“規距”二字，倒是她奶孃李嬤嬤提醒了話，是道：“姑娘，梧桐園裡住著玉雅姑娘，秀哥兒住那裡已經夠惹眼。若是姑娘再聯絡勤些，對大傢伙都不是好事。”

人生後宅，身不由自己，是必然。所以，奶孃李嬤嬤話一落後，司馬婉兒明白過來。她是點了點頭，回道：“我心裡有數著。”這有數嘛，倒底是對奶孃李嬤嬤回，還是對她自個兒，就司馬婉兒本人心底，也是含糊著。

“姐姐隨時隨地，都歡迎著弟弟來聽雨閣。”司馬婉兒對司馬秀溫柔回了此話道。司馬秀見著話裡善意後，笑著點了點小腦袋瓜子。然後，他便是歡用小筷子夾了點心往荷包裡塞。直到荷包鼓了起來後，司馬秀是停了當小老鼠偷點心動作。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司馬秀很樂得姐姐司馬婉兒面前，詮釋了此話。收拾好了裝點心荷包後，司馬秀考驗起收小跟班，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