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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生意環境更好些。我一把給了他三百萬現金,他就走了。”
肖芃然驚詫:“去了哪個地方?”
那胖子思索半天,才遲疑地回答:“好像是——深圳吧?我真的沒有留意他的去向,我們又不是朋友。”
肖芃然震驚了,案件還沒有完全結案,證人卻失蹤了?
那個胖老闆滿臉堆笑地一個勁地招呼著走出大門的肖芃然,說:“您慢走、慢走,啥時間想洗澡、推鹽、推奶、按摩了,就來這裡吧,我全部免單哦!您一定要來賞光呀!”
肖芃然知道,法院和檢察院應該有兩個證人的新地址或者聯絡方式的。她再次來到法院,要求合議庭的庭長告知那兩個人證的下落。
庭長惱了,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想幹嘛就幹嘛?再騷擾我辦案,我就給你們單位紀委打電話了啊!法律程式,到了我這裡,沒有你的事兒啦,知道嗎?”
找到一個畢業分配到法院行政處工作的大學同學請求幫忙說情,也同樣被庭長嚴肅拒絕。
找到檢察院起訴科的熟人,幫忙詢問那個具體的辦案人,被告知:“我們需要保護證人的人身安全,必須保密。”
肖芃然潛意識裡感覺到了:這裡面一定有鬼吧。否則,一個正當做生意的商家,怎麼會被嚇走了人?老闆都走了,女服務員還有不逃之理?
私下裡取證,真的好難呀。
肖芃然第一次感覺到了國家機器的威懾力和至高無上的權力。曾經在她辦案的時候,擁有的那些特權和方便,真的是,來自於國家賦予的那份身份、地位、崗位和職務。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書包網
一·24·局長也說情
肖芃然本來一直就在跟蹤平煒的案件程序。
取證艱難,總可以旁聽,獲取心靈感悟,或者得到新的資訊吧?甚至可能,還可以找到那兩個證人的現在方位吧?
法院開庭審理的時候,她就要求旁聽。但是,又被合議庭庭長拒絕了。
肖芃然不甘心,找到那個畢業分配到法院行政處工作的大學同學,讓她幫忙。
肖芃然不想放過一個細節,她不相信,平煒會那麼弱智。
在這個講人情的社會里,那庭長也只好低下了頭,不再強調:這是需要保密的私人案件,不準外人旁聽的。
開庭的那天上午,在法院一個地下室的小小法庭裡,肖芃然再度看到了平煒。
一個原刑警大隊大隊長,露出了許多花白頭髮的叉叉,幹廋的身軀也更加彎曲地馱著,更像那隻被水煮熟了的“基圍蝦”。
雖說,看不到臉面,看不到那雙細長眼,但肖芃然能感覺得到,那份來自他的心靈深處的難堪、委屈和淒涼。
如果真的是被別人畫了個圈子呢?
如果真的是被他人挖了個陷阱呢?
想想,平煒這麼多年的刑警生涯裡,得罪過多少人呀?
有一個渴望報復的,就完全有可能逼迫平煒不得不跳進渾濁的黃河水裡去。所謂刑警都要時刻把握好自己的政治生命啊,否則被他人做掉,一會兒的事情,只要你被他人像鬼似的,盯住了,惦記著。
按理,一個富有偵查破案能力和經驗的刑警大隊長,怎麼可能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呢?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陷害他的這個人,確是他曾經很信賴的人。
平煒很信賴那個妖冶的郝嫣然嗎?
基礎是什麼?
曾經平煒喜歡過她,甚至也很愛戀她吧?就從心底裡有了一份信任,卻不料被她一口咬住了咽喉。
郝嫣然為什麼要置平煒於死地呢?就為了那一點點情愫嗎?就為了那一點點自尊嗎?就可以這樣草菅他人的政治生命?
肖芃然想不明白,但她早已下定決心:總有一天,我會調查清楚的。
最讓肖芃然鬱悶的就是,這個開庭,簡直就是走個過場,圖個形式。人證們,根本就沒有來到現場。物證們,也全都沒有拿出來展現。甚至兩個證人材料上說報的地址,也還是原來那粵菜館的。
中間休庭的時候,肖芃然趕到法官、檢察院公訴人、律師的休息室,卻被法警攔截,說什麼也不準進入。
肖芃然驀然朝著屋內,大叫一聲:“告訴我——那兩個人證的新地址!”
但是,悄然無聲。
只有法警使勁地推搡、撥拉了肖芃然好幾下,嘴裡還威脅著:“不準高聲喧譁,再鬧,我就驅逐你離開法庭。”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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