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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到表姊去世的訊息,娘暗示過她,要她告訴雷千梟一切始末,告訴他,她是不得已的。
可是,說了又有何用?他知道一切,也只會更恨她而已。
她瞭解他的個性,就算她有苦衷,可他絕不許她自作主張,任意擺弄他的人生。
她錯了嗎?
也許,她真的錯了,錯在不該再出現在他面前。
雖然姨娘上門,可她還是有許多方法可以推託的,她可以不必答應的,她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逼她。可是,她卻答應了!因為她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四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可是她不敢見他,怕看到他的恨意、他的冷漠。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上門了,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許,可是情感卻讓她屈服了。
她真的好想見他.就算只有一眼也好……
可,人總是貪心的,見了一眼,會再貪求更多。
每一次上門,總是遊移在見與不見之間,可知道能再看到他,心總是有著期待。
她故意激怒他,想要逼他跟她說話。雖然每每總被他諷刺的話和冷漠無情的眼神給弄傷,可只要他能跟她說話,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她,畢竟還是奢求太多了,是不?
花喜兒皎著唇,唇上的痛是被他咬破的痕跡,就連身上也全是他留下的皎痕。身體很痛,可心更痛。她不該出現的,不該因為私心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她……又再一次傷了他了,是不?
“嗚…”花喜兒捂住唇,再也忍不住泣聲,低下頭低聲哭著。
“對不起……對不起…”
每一個夢,她總是哭著跟他道歉,她不想傷他的,她不想的……
“對不起……”
門外,一抹僵硬的身影抵著門,痛苦地聽著她的哭聲,緊捏著拳,不許自己心軟。
不許……
花喜兒獨自坐在酒樓的包廂裡,趴在樓臺邊,一口又一口地喝著壺中的酒。那天,她離開雷家堡後,就沒再見過雷千梟了,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姨娘也沒再上門找她,好似一切就這麼落幕了。
不過,事情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不知是哪個碎嘴的奴才,把她在雷家堡和雷千梟發生的事,說過的話傳了出來,現在兩城傳得可熱鬧了。
“啊,花大姑娘的事你聽過吧?”
簾幕外傳來八卦的碎嘴聲,花喜兒斂眸,徑自喝著酒。
“拜託,這麼大的事現在城裡誰沒聽過呀?不過沒想到花大姑娘這麼大本事,妹夫、表姊夫都跟她有一腿,真是當朝豪放女呀!”那人邊說邊發出讚歎聲。 “是呀,那個白梅兒過世倒算了,不過那個夏小滿,之前不是轟轟烈烈地嫁進裴家嗎?要是知道了,那小姑娘一定難過死了。”一旁聽的人跟著附和。
“哩觸,這事問我就知道了,聽說昨天裴少爺和少夫人大吵一架,聲音之大,連裴府附近的人都聽見了。”
“吵什麼?”
聽到有新的八卦,眾人全拉長耳朵,可還沒聽到,就又聽到另一個緊張的聲音。
“噓……裴少爺來了。”
話一出,四周全數噤聲。
“全下去!二樓我包下來了。”裴亦寒冷著俊龐,沉聲說道。
不一會兒,二樓的人全部離開了,裴亦寒臭著臉,一把掀開簾幕。花喜兒揚眸,淡淡地瞄了八卦之一的男角兒一眼。 “嗨,親愛的妹夫,你好呀!”
“你覺得我會好嗎?”裴亦寒惡狠狠地瞪著她,臉色很臭,眼角下是重重的眼圈。
“臉色是不怎麼好看,怎麼?慾求不滿嗎?”花喜兒勾著笑,明知故問,方才聽到外頭的談論,她已大致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拜你之賜!”
撩開衣襬,裴亦寒沒好氣地坐在椅上,看著桌上幾瓶空酒壺,俊眉輕挑。
“你和雷千梟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又牽扯到我這來?”他看著花喜兒,語氣很不耐。
“你說呢?”花喜兒聳聳肩反問道。
裴亦寒眯眸, “你沒跟雷千梟說當年的事嗎?”
“沒。”一口將杯裡的酒喝乾,花喜兒再為自己倒一杯。
“為什麼不說?”裴亦寒皺眉,實在不習慣看到花喜兒這模樣,這女人向來自信又囂張,很少看她這麼落寞低落,那種讓人驚豔的耀眼光彩全消失了。
他唯一看過那一次,是四年前,那時她要他跟她合演一場戲,氣走雷千梟,當雷千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