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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走出,對慕將軍說道:“將軍,冷夫人體內的毒物已經清除了大半兒,不過,夫人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損傷,只怕以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慕將軍的臉色,如果說剛才是陰轉晴,現在則是晴轉多雲。他急忙推門進了去,而孫夫人,則在侍女的攙扶下,離開了這個多事之地。
回到房間後,孫夫人越想越不甘心,她憤怒地拿起剪刀,將屋子裡能剪的東西全都剪了。難道他的眼裡,只有那麼一個女人嗎?當著她的面,殺了綠琴,明眼人都能看出,此事與綠琴並無關聯。
殺雞儆猴嗎?
孫夫人冷笑,慕懷忠,你狠。總有一天,你欠我的,我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冷夫人脫離危險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慕府。儘管孫夫人下令,不得傳此事,可人言可畏,大家都知道,是四夫人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救人的,卻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女色魔。
終於,彎月在慕府裡的名聲,好了那麼一點點兒。
冷夫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醒來,此時,彎月已經搬回了祠堂,住在了曾經居住的屋子裡,細心照顧著冷夫人。
“傻丫頭,你為什麼要回來。”冷夫人躺在床上,青絲披散開來,映著臉色更加慘白。在聽聞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兩行清淚從她的眼中緩緩流下。
“夫人,這些年來,多虧夫人對我,傳授醫道,相當於半個師傅。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哦,終身為母。哪有兒女看到自己的母親遭難,卻見死不救的道理呢?”
冷夫人憐惜地摸著彎月:“好孩子,若是梨兒能有你的一半兒,我也瞑目了。”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夫人,若梨得知你生病後,急得昏了過去,她不是有意不管你的。”彎月好心地為若梨辯解道。
冷夫人卻搖了搖頭:“那孩子,本性真的不壞,可惜,不該生在這裡。彎月,你千萬不要和她起衝突,凡事多讓讓她。這一次,你救了我,做為答謝,我會勸將軍,送你出府,或者把你許戶人家,無論發生什麼,你莫要再牽扯進來了。”
聽著冷夫人的教誨,彎月乖巧地點了點頭。慕將軍,若能善心大發,把她送出府最好,至於許配人家這樣的事兒,還是等尋到師父,再說吧。
冷夫人體內的毒雖然驅了,可惜,她的身體經此重創,竟一日比一日衰弱起來。慕將軍每日都來看她,大量名貴的藥材也源源不斷地送到這裡,可惜,冷夫人的身體,已如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滅掉。
一日,彎月在伺候冷夫人時,冷夫人忽然遞給她一個八寶簪子:“彎月丫頭,你跟了我那麼久,可惜,我卻不能再看著你了。這個簪子,跟了我十幾年,如今送給你,算是留個想頭。”她的手費力地在彎月的手上按了按,似是在暗示著什麼。彎月會意,急忙答道:“謝謝夫人。”
冷夫人露出一個虛無的笑:“傻丫頭,以後記得我就可以了。我昨日向霖兒討你,他答應了,並把你的賣身契給了我。日後,你不必拘於慕府。有道是,行千里路,讀萬卷書。外面的世界很大,有風險,也有許多值得學習的東西,你可明白?”
彎月努力地點了點頭,心中被巨大的喜悅沖刷。冷夫人的意思是,她可以離開慕府了?
不過,想到冷夫人,她的鼻頭仍是一酸:“夫人,彎月捨不得你。”
冷夫人彈了彈她的鼻子:“人生自古,悲歡離合就是常事,只是因為不捨,才生出留戀。生與死,不過是人的緣起緣滅,有起有滅,天道迴圈,如是而已。”
就在這個當口,衣然匆匆跑了進來,大喊道:“夫人,不得了了,梨兒她,她……”一口氣竟沒提上來。
“梨兒她怎麼了?”冷夫人見了衣然焦急的樣子,大驚道。
“她被馬兒踢傷小腹,流了好多的血……”衣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冷夫人聞言,只覺眼前一陣眩暈,一股腥臭從下方湧起。
“噗……”一口血從冷夫人的口中噴出,而她的人也隨之倒了下去。
“夫人,”彎月和衣然急忙扶住冷夫人,當彎月摸向冷夫人的脈時,卻發現她的脈象,竟變得雜亂起來。
一定是剛才毒火攻心,導致了心脈大亂。
一時間,京城的大夫齊聚冷夫人的小樓,可每個人,都搖頭嘆氣。
冷夫人的心脈,已經斷掉了。換句話說,已經回天乏術。
當慕將軍聞訊趕來的時候,冷夫人閉上了眼,面呈紫黑色。斷魂草的殘毒送了她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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