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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兇猛吞噬。
對於彎月的病痛,賀狐狸來瞧過幾次,每次都是一言不發,在看到她無虞了之後就回到了軍中。但每月總會定時到她這裡來報道,如果來不了,就會託人送些小玩意給她。
對於賀狐狸的好,彎月不是不想領情,她只是不願自己再欠一份情。而心死如灰的她,更不會注意到自己的包裹裡,缺失的一張人皮面具。
眾人對彎月的感情,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誰能想到,一對兒壁人,竟以此番結局告終。
唯有不識情愛滋味的靜如,每日開開心心的站在彎月的面前,用她那甜美的笑容,哄著彎月喝下了一碗又一碗的湯藥。
這次,也毫不例外。彎月接過湯碗,仰頭喝了下去。隨即,一個空碗被放到了靜如的手上:“小滑頭,又在裡面加糖了吧?”味道真不是一般的甜呢。
靜如點了點頭,靦腆地說道:“彎月姐姐,那藥那麼的苦,靜如聞到味兒都難受,所以就往裡加了些糖,這樣姐姐就不苦了。”
彎月低□子,捏了捏靜如的臉蛋,嘴角揚起許久不見的笑意:“哦,那彎月姐姐要謝謝靜如了。不過,靜如以後不要加糖了,好不好?”
“為什麼?”靜如仰著小腦袋,問道。
“因為,姐姐不喜歡吃糖。”彎月如是回答。其實,不是不喜歡吃糖,而是藥苦了,可以放糖來替代,心苦了,又該放什麼來替代。
靜如懵懂地點了點頭,可心裡卻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世上,真的有喜歡喝藥的人嗎?
“靜如,”么一走了出來,輕輕喝道:“師公和師哥在前面等你呢,快去幫他們摘藥吧。”
靜如忙點頭,提起裙襬跑了出去。
“么……秦姐姐,靜如怎麼越看越像我的一位故人呢。”彎月咬了咬唇,終於將這個疑慮問出。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剛才俯□那驚鴻一見,靜如那靦腆的模樣,竟然像極了她的大姐宛如。而且,她們的性子也是極其相似的,都好靜,都不愛言語,都羞澀之極。
秦靜姝,也就是么一,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對於靜如的身份,她並沒有回答。而是輕輕地坐在了椅子上,說道:“人的命運,真是奇特。有的人同命,卻不同運,有的人同運,卻不同命。”
靜姝的話,總是這麼深奧讓人捉摸不透。想到這裡,彎月忽然拉住她的衣角問道:“姐,記得幾年前,在慕府四公子那裡,我們曾經抽過流水籤,那個時候,清遙是第一個抽籤的,他的籤文我現在還記得。十里長亭別伊去,青冢深處雨飄飄。這是否就是清遙的命運,這一切是不是註定好的?”
彎月一氣之下問了這麼多,而靜姝則閉上了眼睛,待她睜開眼時,潤澤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人的命運,雖然上天有註定,但上天也留下了轉機。妹妹不要想太多。”
“秦姐姐,”彎月心中仍有不捨:“我這幾日,又夢到他了。夢中的他沒有死,只是被困在了一個黑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秦姐姐,久聞你精於解夢,能否為我解開此夢呢?”
秦靜姝秀眉微蹙,彎月竟然會有這等夢境?
她不動聲色地說道:“妹妹莫要著急。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也許,清副將尚在人世也說不定。妹妹不如來寫個字,讓愚姐露醜一測。”
此話正中了彎月的心思,可她寫什麼字好呢?
“妹妹莫要多想,一個字足矣。”秦靜姝怕彎月走火入魔,忙出言說道。
一個字,說的容易,寫起來卻如千斤之重,竟無從下筆。
千斤之重……罷了罷了,姑且就寫這個字吧。
想到這裡,彎月提筆寫下了一個字,遞給靜姝,靜姝素手接過紙卷,在凝神看了一番後,輕聲說道:“重,拆開來看,意為千里,而此字又有chong字之音,或許,妹妹與清副將的因緣並未剪斷,還有千里之緣。”
聽到靜姝的勸解,彎月的眼中升起一派迷霧,清遙,我們是否還有再見的緣分?
或者,這只是秦姐姐的一個善意的謊言?
誰也未想到,那個立在門邊的蒼老背影,在聽到靜姝的釋詞後,踉蹌離去。
之後的日子裡,彎月帶著江半夏的人皮面具,開始了與張大夫的漂流生涯。張大夫是個居無定所的人,在一個地方的停留從來不會太久,然而,在隨著張大夫遷徙的途中,彎月卻見識到了許多自己從未見識到的人和事。
大兵之後,必有凶年。
天朝北部,由於經歷了戰亂的浩劫,流民數量激增,很多地方都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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