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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殺了不知多少人了,而如果要他悔過,除非給他洗腦。”看了眼殺氣騰騰的強盜,使用了變身術的夜轉向變得和自己相似的白淡淡說道。
“你說的是啊。”回應著,白再次掃視了周圍一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3具屍體,還有4個已經聚在一起,身負重傷的青年男性,最後是被4人保護著的一個婦人、一個少女,還有一個5歲左右的小男孩。微嘆了口氣,白依舊溫和的聲音透著和夜同樣的寒意,“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殺了他們吧。”
“嘖,雖然都沒用過武士刀,但我也看所謂的高手用過,殺這些人不成問題。”
話音一落,兩人已經大喝著朝強盜砍去,不消片刻,原本笑得殘忍的強盜那僵硬的臉上只有不甘和驚恐。
解決全憑體力的戰鬥,夜和白看向幾個身負重傷,仍舊戰戰兢兢,但看著他們均是一臉感激還有隱隱依賴的人。
“他們這樣……走不出這裡的吧?”沉默片刻後,夜指了指依舊望著他們的人,淡淡地開口。
“恩,是啊。”
“要不,我們送他們一程,如果,他們要去的地方環境還算不錯,我們就去那裡也可以啊。”
“……”看著那名為同情的表情出現在那張陌生,卻仍屬於夜的臉上,還有現在和他一樣烏黑雙眼中同樣的屬於同情的眼神,白不禁愣了愣。
年幼的夜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因為他自己猶是一個弱者,沒有同情他人的能力和資格;之後,擁有了暗夜惡魔之稱的夜也沒有過這種同情,因為,他們更多的面對的是敵人,對敵人的同情,就像夜常和他說的,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而他自己,曾經對他人的同情只是多次為兩人增添了傷痕,而夜受傷是他所無法容忍的,至此,白色修羅名副其實……
“呵呵,好啊,反正我們不趕時間,目的地也隨意。”溫和的語氣和微笑,讓白現在粗獷的五官也變得柔和。
現在的他們既不是弱者,也不再是殺人利器……
水之國西北部幽僻山地深處,坐落著一個小村落,只有不到百人的村落,因地理上的偏僻,村子雖因不便的交通變得貧困落後卻也在戰亂不斷的水之國得到了寧靜溫馨。
兩個月前,夜和白以當時粗獷青年的外貌和落魄武士的身份將那家人送到這個小村落後,感受到這裡與世隔絕的平和,便以那副樣子,以兄弟的身份在這裡暫時定居。不知不覺,偶爾去山林打獵或是摘草藥,然後像普通藥師一樣為村民治病的內田宗一郎、內田虎次郎兩兄弟,已經在這裡平靜地生活了兩個多月,甚至開始融入這些雖粗野,卻善良樸素的村民。
“嘭——”小木屋那寬厚沉重的門板被猛然撞開,隨即冒失闖入的是一個頂著草窩般髮型的男孩,還有略顯興奮的大喊,驚天動地。
“宗一郎大哥!哈哈,我能夠把沙袋扔出10米了,你要教我刀法!我要像你一樣一刀就砍死那些可惡的強盜。宗一郎大哥……啊?啊,原來是虎次郎大哥。”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頓了頓,終於蹦出幾個字,與之前的冒失不同,明顯禮貌許多,卻少了隨意,多了些微慌亂。
就坐於門邊,動作緩慢卻耐心地使用簡陋的碾缽研磨草藥的,現名內田虎次郎的夜,在門被猛然開啟,門板的振動聲和男孩的呼喊聲直刺耳膜時也未改變姿態,在小男孩略有些戰戰兢兢地叫出他的名字時,終於放緩手中的工作,抬起頭看著對上他眼睛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孩。
在這個小村落,夜已不再如冰塊般冷漠,充滿肅殺之氣,但對著這些人也並沒多少笑容,漠然的表情讓那張粗獷深刻到甚至有些兇惡的臉仍顯得有些冷酷,再加上他的性格特點,對不熟的人幾乎不說話,因禮貌問題而不得已需要回答別人問題時,也是簡明扼要地幾句帶過。因而,這些崇拜他和白的小孩,對習慣溫和的白隨意放肆,對他卻是帶有敬畏的。
漠然地看著還站在門邊猶豫著不敢進門的男孩,等了片刻,男孩仍未開口,夜嘆口氣主動開口,“可以把沙袋扔到5米了嗎,你臂力不錯,體力……”
“我體力很好的,宗一郎大哥就先讓我測試的體力。”冷酷得有些兇惡的人主動開口,聲音雖然粗啞低沉,卻沒有狠戾,很平淡,這讓男孩立刻恢復片刻前的激動快速接話道。
“哦,是嗎,那麼就開始練習刀法吧。”
“……呃?”聽了夜的話,男孩愣了愣,不知如何接話,看到夜未再說什麼便起身,同時拿起一旁的武士刀向他走來,看著那張怎麼看都兇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