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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表情說：「我很抱歉……」

「哥哥沒有怪妳，我們都明白妳心中的無奈。我也覺得妳去旅行一下比較好，放鬆心情、放開心胸搞不好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不想要有什麼浪漫異國豔遇……妳知道，那只有在電影跟小說裡才會發展成綺麗的愛情，現實生活中只限於一夜情。」

「嗯……但多出去走走總是可以讓心情好一點。」

「當然我心情也沒有差到爆啦……」華盈綺噘了噘唇說。「只是一種疲勞感，怎麼等、怎麼找都落空的無重力心情，就像在太空中一直轉、一直轉、一直轉……」華盈綺邊說邊轉著自己的食指，然後豎眉看著姐姐。「我的世界已經失去地心引力了。」

華媄荷用指頭彈彈自己的唇，她當然清楚那種對愛情失去方向感的無助，曾經她就跟妹妹一樣在茫茫人海中像根浮木的隨波逐流，任命運宰割以為靠不了岸。

當然她現在也不是因為自己有了未婚夫而想要去跟妹妹說這世界上依然有對的人，因為她也拿不準自己跟這個未婚夫會不會到永遠。

她只是想跟華盈綺說：「妳也別太氣餒，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對的人。妳看看妳未來姐夫，他是我的真愛嗎？他根本不是。他只是不讓我感到討厭，否則他並沒有帶給我太多超乎想象的美好。

為什麼答應嫁給他我也不知道，有好幾個夜晚我睡在他旁邊依舊朝三暮四的。但妳就是解釋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沒有逃、沒有拒絕。妳不曉得他算不算是終於找到的岸邊，但妳就是想棲息在他的懷裡。」便撫了撫華盈綺的臉。「有時候終於有個人停泊在妳身邊陪伴妳，妳也不見得就不孤單了。」

「怎麼講得好像妳有這樣的落寞感……」

華媄荷擠擠嘴角回：「是不至於到落寞啦。我當然也很高興可以遇見他，但如果妳要形容他的出現是個奇蹟就太誇張了。所以囉！我只是想告訴妳，別因為身邊的人總是留不住而咳聲嘆氣，影響到妳的人生。有時候留住了……妳反而覺得那也沒什麼。」

「結果橫直都是慘嘛。」

「哪有什麼美麗的愛情，就像妳說的，那隻出現在電影跟小說裡及少部分的幸運兒身上。」

「我不是那個幸運兒。」

「嗯……但妳已經夠幸運了。妳知道自己現在為情所嘆出來的氣有多少第三世界的小孩搶著聞嗎？」

「噢……」華盈綺將頭垂至雙臂中間低聲哀嚎，旋即抬起頭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