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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於要求進步和吃苦耐勞,並非每次分配武器時他都一無所獲。比如有一次,他就得了件很出眾的武器………一門二十多斤重的土炮筒。那傢伙雖然是他為了掙表現而主動扛上的,但人們也就慷慨地認為是屬於他,專讓他保管了,無論上戰場還是搬遷,全由他一人扛著跑來跑去,誰都不想染指,直到那傢伙突然爆炸了的那天早上為止。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土炮筒在他肩上磨壞了三個帆布肩墊。至於較輕的炮盤和支架,則是由其他人換來換去地輪流著扛的。
說句公道話,他也有最輕的東西,即導火繩。班長怕那玩藝兒有人偷去點著玩,又怕房東偷去幹別的,因汪三辦事很負責,便將整卷的發射藥導火繩全交給他汪三了,臨出發去打炮時,才由汪三剪成一段段的帶走。
那鬼炮,是某個縣農機廠生產捐贈的,本團共分了六門。它們到達前線那天,在汽車上披紅帶花出盡了風頭,人們鑼鼓喧天地夾道歡迎,迎接外縣階級兄弟的厚重深情。可惜它們大約比當年義和團用的傢什還要原始,尤其是炮筒太笨重難看,所以真正受到了重用的,最後就是三營三連的這一門。毋庸諱言,這還幸虧三連有個專馱炮筒的汪三。
如果誰目睹過該炮的使用過程,或許會增加點難得的見識,那可比過年放鞭炮好玩十倍!
炮筒其實就是一段一頭封死了粗鋼管,封死了的底部側面有個通內的小孔。而炮彈,則像個小小的沒把暖水瓶,尖頭上沒有觸發信管,但叨著根燃時三十秒的導火繩。
打炮時,用鐵三腳架和炮盤支好炮筒,從小孔插進燃時十五秒的導火繩'比炮彈上的火繩短一半',露出外端,再從炮口往炮膛裡填裝黑火藥,捅壓實,將火繩的裡端包埋住。黑火藥每包半公斤,臨時拆封倒入。如要打遠,就拆封倒進三、四包或四、五包;打得近,則拆一包半或兩包即可,視遠近酌情而定。然後,一人持著炮彈,另二人分別同時點燃小孔和炮彈上的導火繩後,持炮彈的人才把炮彈從炮口放進炮筒,大家火速跑到二十多公尺外的隱蔽坑趴下,隨它去駭人地一響,就把燃著火繩的炮彈噴射到小河對岸的聯派陣地上去了。在山頭上觀察彈落點的人,只見一個黑點從頭上高空飛過,一會兒,對岸田野上倏地出現一團黃光,並騰起煙柱,隨後就是一個炸雷聲撲過河來。
點導火繩得有個小技術:為保證它的點火端頭新鮮乾燥,在插入小孔前一刻,才把端頭削成斜面,充分暴露出繩心火藥。點火時,將兩三根火柴並貼在斜面上,用火柴盒的藥皮去擦燃它們,這樣才能既及時又可靠'點炮彈上的火繩也這樣辦'。
由於它只能打個大方向,而且炮彈往往在空中就“天女散花”'因導火繩燃時不精準',一切該捱打的和不該捱打的,都可能遭它的殃,連農民房後的糞坑,也曾被它瞧上找到了,瞬時間變得一片狼藉。所以,與其說它殺傷敵人,還不如說它是惡作劇。
“六O ”、“八二”炮當然比它有用而好使得多,可是連裡沒有,即便有,炮彈也極珍貴。而它,雖猥瑣無能,被蔑稱為“土地雷”,但有一籃又一籃的炮彈可供隨便打,人們不在乎它的對敵殺傷力,只圖個像放大花炮般的快活。
於是,曠野成了面巨鼓,常被它擂得使人心尖戰慄,尤其是在它射程內的男女老少農民們。
好景不長,誰也沒想到它會自我爆炸。
那天早晨,清涼的空氣沁人心脾。蜿蜒在兩派陣地之間的碧綠小河,仍像往日那樣玉帶般地美麗。河邊的竹林,把長長的竹梢像漁杆似的垂向河面,明亮而靜靜的河面上,映著可愛的藍天白雲。朝陽照耀下的白亮的公路石橋,雄健地橫跨兩岸。在那大好晴天的誘人早晨,誰也不會料到要出事。
當天帶隊的,是剛從一營調回來的老朋友“二排長”,不過現在他是副連長了'所以二排長得加引號'。打下納溪城後,他在本連獨擋一面地當了兩個月的代理連長,實在蹬打不開,便被調到一營當副連長去了。好幾個月過去了,那兒的人們還是適應不了他的本分和古板,老勞模也習慣不了他們,便與這個連的副連長對換了回來。
在一營時,他就聽說這兒把“土地雷”玩得很漂亮,調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早早地率領著一幫戰士進入了陣地,要見識見識這門英雄炮。
他專注地看著大家的操作,並積極幫忙。人們點燃導火繩後飛速奔向隱蔽坑時,他卻急急地往前面的小山頂上爬,要去看炮彈怎樣在敵人陣地上開花。遠處的戰士看見了,連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