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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夜色垂落,他便可以找到機會,面對自己真正的敵人。
而這場仗,他贏定了。
為了贏這場仗必須得輸。他只有輸給了言先生,讓言先生完成了自己的約契,他才可以翻過言先生這座山,看到山後的敵人。
他不願意輸掉應,他真的很喜歡應雯。經過了這一切後看到應在他的病床旁所說的那些話,並不全是謊言或技巧。
楊秉興,真的想要安定。
但他,更想贏。而且,他如果不輸,言先生也不會放過他,他和應也不會有明天。
所以選擇輸,選擇放棄。
他只能相信,他未來可以再找回應雯,或者,再找回昨天的自己。
當言先生擁抱應雯的時候就在另一個轉角;當他帶著應雯進入休息室,並鎖上門後也只能在遠處看著。
看到自己的失去,才能在未來的某天回一切。
他等待,他忍耐。
直到色吞沒一切。
第七天:
12月24日,週五,凌晨三點。
今晚,李靖穆並不當班,調班的是一個很少值夜的年輕醫生,這個醫生花了上半夜的時間和護士們吹牛打屁,結果到了半夜便熬不過夢魘的侵襲,再加上這兩天諸位金佬的情況都不錯,所以他也選擇小小的打會兒瞌睡。
當然了,這和楊秉興在他茶里加了少許的催眠藥劑也不無關係。
值夜班醫生打瞌睡這種事,護士們也都權當沒看見。事實上,只要沒人按鈴,護士們到了子夜也難免睡意上湧,偶爾小憩一下也無傷大雅。
三點十八分,在一圈的整點巡視完成後,唯一清醒的護士便回到了護士臺。她並沒有發現,有個身著白色病袍的男人,悄悄跟在他身後,一個晃身鑽進了另一個病房。
這間病房裡的病人,同樣也是透過李靖穆的關係移上來的——這個年紀不算太長的醫生,卻已經在醫院裡建立了足夠的影響力。
他和楊秉興享受著相同的待遇:同樣的雙人房間,同樣只躺著一個人。
只不過,這個病榻上的年輕人,顯然要病重上許多,他嘴上接著呼吸器,臉上綁著繃帶,身上掛著三四個鹽水瓶,旁邊擺著一臺監視儀。
儀器上所顯示的所有生命體徵都很穩定,但楊秉興很清楚,這個男孩醒不過來。
因為跳樓自殺而導致脊椎多處粉碎性骨折,除了心臟外,大部分的器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劇烈的腦震盪也徹底使他成了植物人。
病人的臉因為墜樓而面目全非,楊秉興看了看床腳的名字,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
沒錯,正是這個人,這個人就是應雯的前男友。
也是楊秉興一切災禍的起源。
海沉暮說得對,如果沒人要求,言先生絕不會吃飽了撐著來管自己的事。
因此,楊秉興要對付的不是言先生這柄利刃,而是揮舞利刃的人。
楊秉興不知道言先生是怎麼和一個植物人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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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言先生已經解決了之前~個活死人只要徹底一死,言先生也不會再有理由糾纏他。
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
沒有任何攝像監視系統現在仍執行正常,因為楊秉興已經動用自己的活錢,讓一些他的長期合作伙伴黑進了醫院的系統,用一天前的錄影替換了正在進行的畫面。
這才是楊秉興:金錢、人脈,造就了戰無不勝的怪物。
而這次,楊秉興也會贏。
他走向病床的部,從病袍下拿出了一隻針筒,對準了滴管。
楊秉興不知道這筒針劑是什麼,但賣給他的人保證,法醫不會在屍體上找到任何中毒的證據,唯一的死因只會是突發的心肌梗塞。
一針下去切,就都結束了。
“或許,我該和你先道個歉……”楊秉興冷地彈了彈針管,搖了搖頭:“還是算了,等你死了多給你燒些紙錢就是。”
“是要誰死啊?”
忽然間房門傳來了言先生那標誌性的嘲諷聲。
楊秉興驚,猛一回頭,正看到言先生穿著那身醫生的白大褂,將門輕輕釦上。
“你想做什麼?”驚訝過後,楊秉興反而冷靜了下來:“這裡應該已經沒你的事了,你自管自快活去就是件事已經和你無關了。”
“我看不是。”言先生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是有關應小姐的事,我可不覺得你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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