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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此刻,病房內的楊秉興掙扎地坐起了身,看到了門外的這一幕。
時間,剛剛好。
言先生對著楊秉興露出勝利的微笑,卻在應雯的耳邊低語:“我看到了,你心裡其實已經答應了房間裡的那個男人了不是?”
應雯身子一顫,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一刻秉興的真誠,確實已經打動了應。
言先生溫柔地推開了應雯後笑道:“真倒黴,為什麼我每次看上的女人是別人的人呢?”
似是表白的呢喃,配上略有些悵然的表情,言先生的臉看得應雯不知怎的,心頭感覺到一緊。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悵然的表情轉瞬即逝,笑容又重新回到言先生的臉上:“我的預言是不會錯的。”
“你是指有些人的本性不會改變的話麼?”英文笑著指了指頭頂上的圓燈:“這就和巨大的光球一樣準確麼?”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這是你的自由。
”言先生說著拍了拍應雯的肩:“我只是希望你別上當,僅此而已。”
言先生說完便轉身離開,應雯在原地愣了兩秒後,忽然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言先生優雅地回頭。
“為什麼你會希望我別上當?為什麼你會給我什麼未來的預言?為什麼……”應頓了頓,像是下定決心般問道:“要對我這麼好?你明明才剛認識我,明明還不瞭解我究竟是誰……”
“是麼?那你又認識裡面那個男人多久?瞭解他多少呢?”言先生笑著反問:“感情這種事,什麼時候是能靠時間和理性決定的?”
愛情,需要了解做前提麼?
還是,根本就不需要?
應雯一時語塞,言先生便已經轉身離開她的視線。
當應雯重新鎮定下情緒,回到病房的時候,楊秉興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溫柔地看著她。
作為情場打滾多年的浪子,楊秉興很清楚,這個時候不管他做出任何程度的追問,都只會把
向另一方。
所以,他什麼都不問。
但不問,並不表示他的心不會動搖。
他沒有辦法不動搖,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武器:他的人脈,他的地位,他的金錢。而他面對的言先生,則在每個方面都擁有將他打壓至死的能力——甚至就連言先生的敵人,都會毫不留情地攻擊自己,這樣可怕的影響力,楊秉興如何與之相比?
那麼,既然他可以讓這個女人為了自己背叛別人,那她當然也絕對有可能背叛自己。
楊秉興明知道個擁抱可能只是言先生的計,但他還是無法不踏入這個陷阱。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雯的?這些天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言先生付自己的原因是因為他看上了自己的女人?還是說,這場鬧劇本身就是應雯所設的局?她會不會是顧仲派來的探子?
這一切的一切全在楊秉興的腦裡糾結、撕裂,他既覺得痛苦,卻又不想在臉上表露出來。
然而深藏,只會讓疼痛和慮變得更巨大。
楊秉雖然極盡地想表現溫柔,但那種不尷不尬的氣氛仍然蔓延了開來,應雯在替他削了一個蘋果之後,便渾身不自在地離開醫院回家去了。
楊秉興想要挽留,最終依然沒能磨開口。
言先生的笑聲這樣堵住了他的咽喉。
楊秉興嘆了口氣,呆呆地看著輸液瓶裡的營養液一滴滴地下落,不發一言。
過了幾個小時後,頂著一頭扎眼藍髮的海沉暮,忽然出現在了楊秉興的病房裡。
“你來做什麼?”楊秉興連正眼都不瞧海沉暮一下,依舊盯著自己所掛的鹽水:“來嘲笑我沒有按你說的乖乖服軟後落到如此田地麼?”
海沉暮嘆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繼續和言先生鬥下去?”
“你知道我的,與其認輸寧可鬥到敗無可敗。”楊秉興笑道:“我父親就是知道我的秉性,才幹脆放棄了我。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呢?”
“想讓你死個明白。”海沉暮說著從隨身的皮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丟到了楊秉興的病床上:“看看清楚,你的敵人到底是誰後想想你該怎麼做——你這個蠢貨,如果你早按我說的去查,你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了。”
“……多謝。”楊秉興尷尬地擠出了這兩個字。
“你和我,還用說謝麼?”海沉暮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