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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當然不可能親自領著言先生去找自己,可她如果手上握有人質的話,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文雅會把人質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往往就是她自己的藏身之處。
當然了,也不排除文雅會用人質做餌,自己則躲在另外一個地方的可能性。
言先生要找到文雅,就要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他要讓她抓住一個她非親自見一面不可的人,會激起她的求勝欲,讓她產生“就讓你看看我是否真的長得比你漂亮又如何”的想法的人。
這樣的話,似乎除了姜夜鶯也別無第二人選了。
感情,永遠是最容易讓人頭腦發昏的東西。
當你無意間撞見自己的前男女友挽著另外一個人,你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注意你的EX,而是這位接手你舊情人的同性。
當你覺得自己比這位“新人”的條件優越時,你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欣慰感。
我才是她他最好的伴侶——不管是否曾真心相愛,也不管是誰傷害了誰,人們都喜歡得到這樣的答案。
相反的,當你看到這位“新人”的條件全方位超越自己的時候,即使是你先甩了對方,你也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就好像是自己被擊敗了一樣。
這叫求偶時的鬥爭心,是任何動物與生俱來的本能。
雖然言咒師這種“生物”和常人不能等量化,但說到底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七情六慾。言先生斤斤計較的好色貪“命”,諭天明的推己及人的救世情懷,還有文雅的仇富和善妒,都是人才擁有的感情。
文雅是一個很自傲的人,她不喜歡任何人比她強,她總是對那些她不能操縱的人有著極大的競爭心和控制慾,這也和她天生就能控制絕大多數的人有關。
文雅初見姜夜鶯時的妒意十足雖然有七成是裝出來的,但在偽裝的妒意之下,卻仍有著隱隱的不平衡。之後她控制了姜夜鶯的身體,多半也是一種不滿的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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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姜夜鶯生得普通倒也罷了。只是這姜家的大小姐非但漂亮,而且聰明,說句實話,她在性格上甚至和文雅有些神似。
越是相似的人,越能激發一個人的好勝心。言先生很肯定,現在的文雅除了顧仲之外,一定也很想要姜夜鶯的命。
如果她抓到了姜夜鶯,姜夜鶯再在言語上激一激她,說她“一定是本人生得非常醜見不得人,所以才只好操縱別人”之類的,鬥心強如文雅,即使知道中了激將法,還是會帶著姜夜鶯去見上她“本人”一面的。
“你想用我做魚餌,來釣文雅這尾大魚?”姜夜鶯譏諷道:“連愛過的人的心思都要玩弄,你還真是十足十的惡魔啊!”
把自己的前女人作為誘餌,把自己的前前女人引出來做掉,這種絕對可以冠上“禽獸不如”帽子的招數,也只有言先生才想得出。
“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這麼做?”言先生的聲音是那樣輕鬆,那樣冰冷:“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就幫不了你了。”
“即使我答應,你要怎麼保證她在抓了我之後不殺了我?”姜夜鶯反問道:“你又怎麼保證她在抓住我的同時,卻動不了阿仲呢?”
“這是我考慮的問題。”言先生淡淡道:“不過如果你不加入,我就幫不了你什麼忙。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一點都不著急。”
…………
這就是在黑暗之中,姜夜鶯與言先生的對話。
而當諭天明出現,並擊退了護衛團的成員時,姜夜鶯終於點頭答應了言先生的建議,言先生這才走入了戰局。
在來到這兒之前,言先生還在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究竟如何才能在保護住顧仲這條大魚的同時,讓文雅綁走姜夜鶯呢?
當言先生看到顧仲的時候,他忽然不擔心這個問題了。
——因為這個看似聰慧的姜夜鶯的未婚夫,根本就不是顧仲。
言先生不像文雅可以看到別人靈魂的外貌,他的視力也沒強悍到可以看穿人皮面具的地步。
但言先生卻感覺得出,這個人的“味道”有些不對。
這是多年與人鬥所培養出的特殊嗅覺,也可以稱作是言先生的“第七感”。
而且,在之後言先生也曾用言咒眼看過這個“顧仲”的陽壽,他的壽命還長得很,至少比真正的顧仲長了七年以上。
一個人不可能有兩個陽壽,所以這個人必然不是顧仲。
顧家少爺的影替之計,倒是替言先生省了不少的事——只要顧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