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我時常獨自仰望天空發呆,彷彿你還在我身邊。
回想起你的一切,潔白的襯衣,溫柔的笑靨。
頭悶在被窩之中,晶瑩的淚水劃過臉龐,無聲無息。
回憶之水像海浪般湧來,湮沒一切。
海浪過後的沙灘上,記憶的碎片散發著銀光,用手拾起,割破纖細的手指,鮮血順著指尖滑落,地上血跡斑斑,綻放妖冶的玫瑰。
玫瑰的刺深深刺入我的心。
升入初中後會有同學問我:“你喜歡汪智嗎?”
“我不喜歡他。”
這句話隱藏的背後是,我曾經喜歡他。
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喜歡過你,父母沒有,最好的朋友也沒有。
這是深埋於我心中的一個秘密,我小心地掩藏著它,不讓它見光。
我會想,如果當初沒有拒絕你,今天會是什麼樣?
如果去掉句子前面的那個限定詞“曾經”,又會是什麼樣?
只是假設,沒有如果。
風住塵香,
花開花落年復年,花自飄零水自流。
我短暫的十五年華,你佔去了三分之一。
三年過去,我已經不再經常想起你。偶爾短暫的回憶也不再遍體鱗傷,心中卻依舊殘留微微的疼痛。我裝作不在意。
玖
“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有一次我們夢見彼此是陌生人。)
空寂的柏油馬路,行人稀疏。偶遇你,擦肩而過。
轉角回眸的瞬間,笑靨如花。
直線在相交後向著相反的方向無限延伸,從此,你我越走越遠。
拾
我站在時光的尾巴上驀然回首,物是人非事事休。
把你存放於心底深處,永遠銘記,我少年時的男孩……
FIN
週五 陰
亂紅
亂紅
——三弄絲竹第一篇
文/林逸雪
此情唯有落花知,萬葉千聲皆是恨……
——題記
壹
他*倜儻,年僅22,已是情場老手,身邊美女如雲,卻從來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真心。他有錢,是一個大公司的繼承人,當然也有英俊瀟灑的外貌。幾絲黑髮隨風飄揚,冷峻的臉上有一雙攝人心魂的血紅色的眼睛,深不見底,讓人一看彷彿就被它深深吸引,墮入其中,無法自拔。
他背地裡還是一個赫赫有名的殺手,手上沾染的鮮血不計其數。他從小無父無母,是由舅舅撫養長大的。舅舅讓他加入了組織,從小教他各種殘忍的殺人招數,頻繁地給他佈置任務,並告誡他說,殺手是不能擁有情感的,那樣會制約許多東西。他還說了,這麼做是為了他好,為了他長大為父母報仇。他就這樣血雨腥風地生活了22年,雖然還未報仇,卻已經有無數條鮮活的生命葬送在他的手中。他一直詢問舅舅,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替父母報仇,舅舅總是告訴他,不遠了。
終於有一天,他等到了想要的答案。
天陰沉著臉,壓得人喘不過氣。烏雲在昏暗的蒼穹中四處遊蕩,沒有一絲明亮的色彩。他疾步走進了地下室,呼吸有點急促。走廊兩旁只有幾盞微微搖曳的燭光,很潮溼,昏暗,還有一種刺鼻的氣味迎面襲來,但他毫不在意,已經習慣。
您找我?
走廊的盡頭,小巧的香爐飄著嫋嫋輕煙,紫色檀香木椅上悠閒地倚著一個年齡40左右歲的男人,翹著二郎腿,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眼睛盯著手中不停轉動的精緻玉製酒杯。地下室裡微弱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妖媚與恐怖。男人沒有看他,依然故我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嘴唇微動,輕輕吐出一句話。
你來啦。
說話聲虛無縹緲,聽不出任何情感。他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畢恭畢敬地等候在一旁。
仇人我已經找到了。
男人的眼眸中突然放射出奇異的光,他也不例外。幾十年的怨恨終於找到了發洩點。
是誰,在哪?
他的聲音中帶著少有的顫抖,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拳頭也緊緊攥在了一起,突起的骨關節泛著慘白。
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妖冶,卻帶著點淡淡的憂傷,很好地被遮掩住,不易被人察覺。男人抬眼對上了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