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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郎卻捉了她胳膊,正捏在她臂上的青紫處,小娥吃痛,不免低低地叫了一聲,歡郎便道:“你以為將他帶在身邊,我就沒法子了?”說著就壓身上來,小娥又羞又惱,卻掙他不過,急道:“你,你別這樣,被人瞧見我還做不做人了……”
歡郎便將牆邊的簾子一拉,將兩人罩在其中,小娥方待再說什麼,已被歡郎尋著了嘴兒,一時氣喘吁吁,哪還說得出話來。
又一會歡郎的口唇漸漸移到她頸間,小娥欲待推他,身上卻又熱又冷,半分力氣也沒有。
迷糊間被歡郎將身子一頂,方醒過神來,歡郎已長驅直入。
小娥身子隨了他起伏,不覺魂飛天外。歡郎待她喘息稍定,取了綾巾幫她擦拭,小娥腿上一抹青痕正躍入他眼中。
歡郎方要彎身細看,被小娥將裙子遮了,便去拉她手兒,小娥如何掙得過他,到底被他拉起了衣裳細細察看。
看到她身上星星點點的青痕時,歡郎把目光一沉,只道:“誰弄的?”
小娥垂了頭卻不答應,歡郎還有甚麼疑惑的,心中大怒,面上卻不顯,只淡淡道:“是他?”
小娥將他一看,半晌方道:“不怪他,是我不好。”
歡郎便不再說什麼,幫她理好了衣襟,把簾子拉起,將她臉兒摸了摸自往外邊去了。
歡郎出了門就將守在鋪外的小廝叫過來,吩咐了幾句,往縣衙裡去了。
小娥直等到天色將黑徐彥青方回來,經了歡郎這一出,不免有些惴惴的,只端著小心同徐彥青把鋪門關了,歸了家,幸喜這夜徐彥青不曾為難她。
隔日兩人一早就到鋪裡,直等到午時張氏方同易仲過來,接替了兩個。
小娥腹中飢餓,自往巷尾食鋪裡要了兩碗魚丸來吃。徐彥青等她吃畢往身上掏銀錢時卻摸了個空,方記起錢袋擱鋪裡了,叮囑小娥坐一會,自家轉回了鋪裡。
等他拿了銀錢剛走出半條巷子,迎面有兩個抬了盆景的人急急走過來。
徐彥青便往邊上側了側身子,誰想兩個經過時,一個腳一拐,帶得另一個把身子一晃,頓時連人帶盆景往徐彥青身上栽來。
徐彥青嚇了一跳,將身一仰,那人便跌在他腳上,把盆景也摔在地上,斷做幾截。
前頭那個看著盆景叫起屈來,另一個爬起身,只向徐彥青叫道:“這是甚麼道理,如何這般不長眼!?”
徐彥青見他語氣不善,心頭氣惱,卻也不想惹事,只說他明明別了腳,卻與自傢什麼相干?
兩個聽見這話,登時把臉色一變,一個伸手便來扯徐彥青衣襟,口口聲聲叫道摔了人東西,還想渾賴!
徐彥青臉上漲紅,剛掙出句:“如何這般無賴……”便被人一拳打在鼻樑上。
醒過神時他人已跌在巷牆邊,只覺兩團熱乎乎的物事從鼻中滾將下來,伸手一抹,卻是一手的血。
小娥聽到動靜趕過來時,兩人已揚長而去,她從人群裡擠進身子,便見徐彥青攤著手腳靠在巷牆下,烏青著兩個眼兒,鼻血兀自滴滴答答地落在前襟上。
小娥手腳發顫,上前讓他將頭兒仰了,一路扶著走到鋪裡,易仲兩口兒見了這光景,滿口裡叫出來,忙不迭拿了清水與他擦拭。
忙亂了一陣,將將扶到家裡,林氏哭天喊地,拍膝打掌,只罵短命不絕。一時又扯著小娥撕鬧,說莫非她成日出去,定要漢子相陪,如何弄出這般事體,說著將兩隻手盡力捶在小娥身上。
小娥又疼又氣,待要分說,卻見徐彥青閉了眼睛躺在裡間,少不得忍了這口氣,走過一邊。
一會便有大夫過來開了膏藥,林氏扶著兒子,與他摩挲頭頂,眼淚止不住地滾下來,只說再不許他出去。
小娥適才便已將情形知道了七八,靜下心來一想,不免多了層疑慮,等徐彥青睡了,便說要回鋪裡拿些藥酒過來,林氏板著臉兒,哪裡應她。
小娥出了門便往歡郎那處所在走去,趕到門首方將門兒一敲,門便開了,應門的正是歡郎,倒像早便等著她一般。
小娥見他如此愈加篤定,不由在臉上帶了些怒色,走進門來,卻不進屋,立在階下便向他問道:“你如何使人來打他!”
攤破
( )歡郎見小娥問他,也不分辨,只看著她道:“他怎生對你我便怎生對他,說來還算便宜了他,身上一塊油皮也沒去。”
小娥咬著牙看了他半晌,不覺在肚裡嘆了口氣,半晌方扭開臉,低低道:“他,他會那般對我,也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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