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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成了個蝦米。
一頓打捱下來,臉兒腫得饅頭也似,更兼下腹劇疼,哪敢應出個不是來?交人一拐一瘸扯到家裡,不一時便從床腳搜出包金子來,兩個叫將起來,又將他按在地下一通狠打,方揚長而去。
王逸口鼻出血,在地下挺了一夜,第二日掙起身來,跌跌撞撞就來尋湘琴,被人攔在門口,當場便發作起來,跳著嚷著要見湘琴。
門口早得了湘琴囑咐,只說哪來的無賴,幾個巴掌煽出去,王逸把門牙也跌缺了一顆,幾番之後,知道厲害,哪敢再來纏湘琴。
隔日林玉甫過來,兩個交割明白,湘琴接了銀錢,自把文書遞與他。
湘琴轉回屋裡,出了會神,猛將手一推,恰把那盒南海珍珠跌在地上,就聽許多珍珠劈劈啪啪滾在地上,且是好聽,湘琴眼睜睜瞧了珍珠半日,只格聲而笑。
那番後,湘琴越發喝起酒來,有時遇著宴飲,逢了眾人敬酒,來者不拒,每每大醉而歸,朱潤說了她幾遭,湘琴笑嘻嘻應了,轉臉依然如故。
朱潤沒奈何,幾次跟進跟出,偏手邊事急,也不知哪裡出了紕漏,一時間手忙腳亂也顧不到許多,只得將了人,日日盯在她左右。
鬧酒
( )再說朱潤幾日忙亂下來,未免有些焦頭爛額,林玉甫見時機已到,徑約他往密地裡見了,兩個講講說說,約有半日光景,朱潤方抽身出來,往公署走去。
到了公署,朱潤把門兒一叩,守門的見是他,問也不問,由他自入。
朱潤進去見了張縣丞,兩個把話說開了,張縣丞便有些不自在,不免埋怨道:“這等機密之事,他如何曉得?!”
朱潤心頭原有些狐疑,又怎肯說出來,只拿話掩飾過去,又道:“他既想參一腳,依了他又怎樣,橫豎出錢時也多他一份,便是那邊有船過來時,如何分還不是大人說了算。”
張縣丞思想了一回,終有些遲疑,朱潤便笑將起來,道:“知縣大人的調令如今已下來了罷,這關頭大人多使些力,還怕不得如願?”
張縣丞交他一言觸在心上,方始意動,兩個分說良久,半日朱潤方辭將出來,曉得事已成了**,也不著忙,只沿了里巷慢慢行走。
還不曾走出兩條巷兒,猛覺心頭一動,當下掉轉腳跟走回住處,把隨身小廝招將過來,一一盤詰,問到緊要處,不免將出些手段來。
幾個小廝吃打不過,哭爹喊娘,半天也不曾招出甚麼長短來。朱潤心底發沉,一發認定是了,想到那人,苦惱上來,只在屋中走轉。
方覺一團火燒在心裡,正難捱時,就見一個小廝急吼吼走將進來,卻是盯著湘琴那人。
朱潤頓住腳,那小廝氣咻咻趕至跟前,方說了三兩句,就見朱潤把眉頭一皺,抬起腳就出了門,往德濟門走去。
那德濟門位於城南,正在城中繁華處,蓋因周邊不少小碼頭,許多船隻常年泊在此處,舉凡蔬菜水果、絲綢香料、穀物大米、豬羊河魚俱從此處上岸,因此城門口亦是市場。
再過來便是聚寶街,一條街上俱是商鋪,不比市場嘈雜,除開綢緞行,生藥行,也有茶鋪和銀,不時有女眷停下轎兒,走入店裡,又有貨郎挑了擔兒,來去吆喝,且是熱鬧。
朱潤一路行來,但見人潮湧湧,喧騰滿耳,愈添煩躁,那小廝乖覺,只在前邊奔跑,硬在人群裡開出條道兒來。
兩人須臾走至一處所在,見高三層,頂上懸了塊朱底金字招牌,卻是間酒肆。
朱潤大踏步走將進去,小廝在跟前急急引著,上梯,穿回廊,七拐八拐,走到間敞廳裡。
還未踏進腳兒,就聽裡面一陣喧騰嘻笑之聲,進去便見個紅衣女子一手撐著几案,另一手卻執了只犀角杯,一面嘻嘻而笑,一面把酒倒在身前的子弟身上,那子弟將身亂閃,一臉哭笑不得。
那女子不是湘琴又是哪個?
一桌几個子弟,有嘻笑的,也有愣神的,盡把眼兒盯在她身上。
湘琴交那人閃得不耐,猛將杯兒一頃,把酒水盡淋在那人衣上。
那人方有些惱意,又見她金釵斜墜,烏雲半落,眉眼生暈,愈覺嫵媚難言,一時間哪還記得惱意,只把眼定定瞧了她,方要握她腕兒,就被她的溜溜一轉,閃在椅後。
小廝見朱潤面色難看,自退過一邊,香香眼尖,早將朱潤瞧在眼中,這時便上前把湘琴衣袖一扯。
湘琴哪裡管她,抓過酒壺就要痛飲,早交人捉了手腕,那人捏得極重,她低叫一聲,把手亂掙,哪裡掙得開,方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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