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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說與小娥,小娥哪裡答應,定要他把銀子送還。黃監生如何肯依,說自家人何需見外,幾下便把劉海石推出門去。
劉海石無奈,說應下也無妨,小娥不得已,將前次之事說了,劉海石默然半晌,交小廝把銀子送還。小廝只推送物事,當了黃監生的面把銀子撇在丫頭手中,回身便走。
黃監生見事兒又打了水漂,火氣上來,只把接銀子的丫頭亂打亂踢。
不題黃監生惱火,只說如意兒看了幾時,也學著小娥妝扮,不戴那假髮殼子,把青絲鬆鬆挽了,雙眉淡淡描了,想想又在臉上貼了幾個翠面花兒,眉心壓一點紅痣,逐日在劉海石跟前頓茶頓水,噓寒問暖,實指望打動男人心腸。
誰知劉海石只和小娥成雙捉對,行步不離,心頭髮苦,又逢著天熱,愈覺飲食難進。正苦惱,猛然想起個人來,這日匆匆出了門,找著窄巷裡一個婆子,只說自家著了暗氣,頭疼噁心,尋劑藥吃。
那婆子慣與人交接,見了她聲氣,有甚麼理會不得?就把言語套她,哄得如意兒摸出一兩銀子,婆子就到屋裡拿出兩個柳木小人來。
如意兒接在手中,見小人背後所書生辰八字正是劉海石與自家的,心中歡喜,又掏出件首飾,央婆子用七七四十九根紅線密密紮了。
臨出門時婆子又用硃砂書符一道,交她將符灰攪到茶中,晚夕與那人喝下,三日後管保靈驗,如意兒大喜,連連應了。
晚上如意兒便斟了杯濃茶,尋機與劉海石吃了,第二日見了小娥自抬頭挺胸,眼角也不多斜一下。
馬婆子心下嘀咕,想了一回,把小娥扯過一邊,只道:“娘子勿嫌老身多口,這男人家好比貓兒,哪有個不吃腥的?這樣妖精般晃來晃去,娘子臉嫩,說不得,老身七老八老,半截身子都在土中了,還怕他什麼?便拼了這張老臉,也不值甚麼!”
說的小娥微微笑將起來,只道:“我年輕,經的事少,想來你老人家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既是一人,何不搬來這裡,我也多個幫手。”
馬婆子喜得沒入腳處,千肯萬肯,轉頭就收拾了包袱過來,往跨院裡住了。
再說如意兒眼巴巴等了三日,不見動靜,垂頭喪氣,又往巷尾尋婆子。
婆子就笑將起來,見左右沒人,低低說還有個法兒,百試百靈,小娘子可敢一試?如意兒聽得百試百靈四字,早把頭點了,婆子卻不應聲,只拿了布東擦西抹。
如意兒會過意來,急急把頭上的釵兒拔了,婆子掠在手中,仍不吭聲,如意兒又把手上一雙鐲子抹了,婆子方眉花眼笑接過來,翻出個紙包來,遞在她手中。
如意兒開啟就見白花花一攤粉末,聞著沒甚滋味,方疑惑間,婆子早在她耳邊說出番言語來。
如意兒聽得真切,早飛紅了臉,又聽婆子叮囑道:“切記!切記!撇在熱酒中,交漢子吃了,不消一時三刻,自把龍頭抬起。”說著嘿嘿而笑。
如意兒回到屋裡,想著婆子言語,臉熱手顫,想一回,笑一回,又痴一回,顛倒了半日,顫微微立起身來,往廚下燒了熱水,將身子洗了。
浴畢赤條條在床前,拿鏡兒把上下看了,見自家白堆堆的奶兒,細嫋嫋的腰兒,緊揪揪的腚兒,揉了一時,想著那光景,倒在床上,把身子都酥麻了。
半晌方從箱底摸出件鴛鴦戲水的抹胸著了,著了身軟絹衣裳,走到廚下燙了酒,窺著小娥不在,端了酒,一步步向廂房挨來。
誰知劉海石卻不要喝酒,如意兒無奈,只說是小娥遣她送來,看他喝下肚時,只把心口兒砰砰亂跳。
等了一陣,方自焦心,就聽劉海石說熱,交她把窗扇開了。
如意兒大喜,挨挨蹭蹭走將過去,劉海石等不及,趕上前去,恰把身子挨著她。
如意兒便把一點紅從耳背飛起,抖抖索索間方把劉海石一抱,就聽窗外一聲叫喊,瞬時驚了三魂,走了七魄,把筆架兒也撞在地下。
原來她一番動靜早交馬婆子睃在眼中,見她鬼鬼崇崇走進房裡,只貼在窗下,這時就嚷將起來。
如意兒又羞又氣,方抽身欲走,早交馬婆子扯著,不一時小娥也聞聲過來。
見劉海石額頭髮熱,身上汗出,想他大病方愈,哪管甚麼如意兒,只迭聲交人請大夫來,冷不丁被劉海石抱了滿杯,又把臉往她頸間挨擦。
小娥還當他難受,方問他,就被他硬幫幫頂在身上,醒過神時,把臉也紅了。
馬婆子見了,早猜著幾分,忙趕了眾人出去,替兩個扣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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