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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湘琴低低道:“我,我也沒想怎樣,只要能離了那裡,沒銀錢又怎樣?只要能清清白白的,能回家看看我爹孃……我,我有好久都不敢想他們,也不敢託人帶信,我怎麼敢,怎麼敢讓我爹孃知道,他們日夜懸心的女兒,已經,已經成了……”
朱潤見她雙肩抽動,聲音發哽,如何不曉得她哭了,一時心頭髮堵,只握了她肩膀道:
“我會給你名份!將來你若要見父母,我也會陪你去……”
一言未了,湘琴已將他一推,背身抹了淚水,冷冷道:“你怎知我便要你那名份?”
朱潤交她一語戳在心頭,終不免惱火上來,一把扳過她臉兒道:“我有什麼不好?!”
湘琴只瞧了他笑道:“你有什麼好?”
朱潤瞧了她半日,只慢悠悠說道:“離三月之期還有五日,想必你也還記得。”
湘琴一呆,正煩惱,又見他嘴角噙了絲笑意,越覺心頭火起,沒個出處,想了一回,反笑將起來,徑走前一步,伸手便解朱潤腰帶。
朱潤不料她如此,一恍神便交她解了扣帶,只抓了她手兒,沉聲道:“做什麼?”
湘琴便把頭一歪,笑道:“服侍你啊,你不是要我好好服侍你嗎?”
說話間已把他衣帶扯開,又把手脫他衫兒,朱潤再耐不住,將她兩手盡抓在掌中,喝道:“夠了!”
湘琴也不惱,只道:“你不喜歡啊?那你喜歡什麼?說啊……”
她眉眼彎彎,笑容明媚,偏又帶了絲說不出的慵懶,朱潤連吸幾口氣,方咬了牙道:“我倒想挖出你的心肝來瞧瞧,看看裡面可有‘真心’二字?”
湘琴把手一頓,半晌方微笑起來:“你從頭到尾不曾有真心,卻要別人取真心來換?”
朱潤一口氣衝至胸口,再忍不住怒火,張口便道:“你怎知我……”到底把她手兒一摔,頓住了話頭。
湘琴至此方覺腕子交他捏得生疼,低嘆一聲,終道:“你就不能放了我?難道你喜歡花錢買罪受?”
朱潤只瞧著她腕上的紅印出神,半日方道:“以前,或許可以。”
湘琴心神俱疲,不欲再說,轉身便走,交朱潤拉了胳膊問道:“你去哪?”
湘琴也不掙,只拖長了語聲應道:“回去啊,不是還有五天麼?”
湘琴回至房中,見了劉海石,愈覺心酸,哪說出得話來?劉海石知道她難過,反把好言語勸慰。
湘琴暈頭漲腦坐了些時,猛然想起個人來,腦中一閃,已有了計議。當下把臉一洗,換了件白銀條紗衫兒,又與劉海石交代幾句,便要出門。
方到門邊,就有個小廝跟上來,見湘琴不理,只得向前打了個問訊,湘琴便把他一瞅,道:“怎麼?我出不得門?”
小廝越發堆出笑來,只說大官人囑咐,娘子出門小的必要隨在左右。
湘琴笑了一笑,徑說去朱家大宅,小廝吃了一跳,方在肚裡嘀咕,湘琴已道:“我去瞧你家大娘子也不成?”
小廝曉得這是個得寵的,哪敢拗她?立時叫了乘轎子,請湘琴坐了,一路走到朱家門首,又請湘琴在轎內少待,往門房裡說了,早有人報與鄭氏。
鄭氏聽了一愣,想想又有些發笑,只著人請她進來。
待見湘琴略略一福便往邊上坐了,全無妾見主母的模樣,就有幾分不悅,面上依然捏足了笑意,只交人上茶來,卻聽湘琴道:“我今日來,非為喝茶,實是有事託請娘子。”
鄭氏便笑道:“妹妹如何這般客氣,有甚話直說便是。”
湘琴也不推託,徑把來意說了。
鄭氏猛吃了一驚,思量了一回,只把頭來低了,淡淡道:“妹妹如何這般說話?說起我家官人,且不說相貌,單說家道也算富足,況且我也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妹妹若要從良,只怕打著燈籠也難找……”
說著只把眼瞧了湘琴,湘琴如何不曉得她心思,笑了笑,徑道:“娘子不信我?”
見鄭氏不答,又道:“我若是你,也不信。”
鄭氏方把眉尖一挑,就聽湘琴道:“我只想問娘子,做人妻好?妾好?”
鄭氏一怔,正不知她何意,又聽她道:“若有人願娶為我妻,且人品溫良,功名在身,換了娘子,又將如何?”
見鄭氏仍垂頭不語,也不相催,等了片刻方道:“如娘子實不願助我,日後我進了門時,自當早日為官人生下孩兒,以承宗嗣。”
鄭氏不覺將手心一掐,抬頭將她靜靜看了一時,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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