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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不遠之處。好在張無忌掉下時以餘力託了一下範遙,足以借力,才使得他雖受了內傷,也總不至於送掉性命。
滅絕失去張無忌乾坤大挪移的相助,從高高的塔頂徑直墜下重重摔落在地,擊起一陣塵土飛揚。等人上前看時,已然只剩一口氣在。
張無忌忍著喉間的血腥味上前,正要替滅絕檢視傷勢,卻被她一把反握住手腕,瞪著雙眸厲聲道,“讓……讓那姓宋的小子,離我徒兒芷若遠……遠一些……”話還未說完,頭一歪斷了氣息。在旁的峨嵋派眾弟子皆上前扶著滅絕的屍身痛哭。
宋青書並不知道這些。他自寒毒發作後,被韋一笑抱著一路飛奔前行。等去到明教眾人下榻的客棧時,張無忌和武當諸俠早在房內等候許久。
宋遠橋只至此刻才得知,宋青書竟做了明教青翼蝠王韋一笑的徒弟,心裡雖有些氣惱,轉念一想,如今無忌既為教主,明教也當不再同與往日,今日救下六大門派更是功德無量。青書這孩子從小頑劣成性任誰也管服不住,現下他既肯聽韋一笑的話,倒也算是機緣。罷了,就隨他去了。
武當諸俠被關多日,現得知殷梨亭身受重傷和當初俞三俠如出一轍,難免心中悲痛。倒是宋遠橋強忍了傷楚,拍著張無忌肩頭道,“好孩子,這次你力救六大門派,日後各派再有紛爭,會也看在你的面子上少有事端。只是你師伯心中還有一事放不下。”
張無忌恭敬道,“大師伯所言之事無忌心中盡知,想來應是為宋師哥了。大師伯但請寬心,韋蝠王和舅舅已經前去救人,很快便得回返。”話音剛落,只見韋一笑抱著宋青書急衝衝進來,“教主,您快給青書看看。”張無忌一聽便知是寒毒發作,忙將其接過抱入內室,以九陽神功為其運功逼毒。
宋遠橋見韋一笑滿臉的擔憂並非作假,心中原有的那一點不痛快頓時化作煙塵。又見宋青書寒毒仍未盡除,難免憂心,問道,“無忌的九陽神功也不能去其寒毒嗎?”韋一笑這才見宋遠橋也在,便道,“青書內力至陰,和教主至陽的內力相抗衡。若要盡去寒毒,需將他體內陰陽兩股內力相溶。”朝內堂看了一眼,見張無忌正在為宋青書專心逼毒,便道,“不日前已大功告成,相信青書的寒毒很快便能盡數除去。”
宋遠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少時,只聽見裡頭張無忌道,“大師伯,您可以進來了。”入內後,卻見他正坐在地上調息打坐。原來張無忌以乾坤大挪移相援六大派,內力幾乎耗盡。後被滅絕打了一掌,元氣大傷。還未等調息又緊接著替宋青書運功逼毒,現今連路都無法行走,只能原地默運九陽神功調息恢復。
宋青書坐起身,宋遠橋一步上前扶著他道,“青書,你少時便離開武當山,這麼多年來又未能和無忌在一起,定當吃了不少苦頭。”
宋青書納悶地看了宋遠橋一眼,見他眼中遮掩不住愁慮,遂將那句“跟張無忌一起我才吃的苦多”吞了回去,改口道,“苦嘛,誰都會吃,就看咋個吃法了。像我宋青書,堂堂七尺男兒,有啥苦是沒吃過的。這些個芝麻綠豆的小事,我壓根兒不放在眼裡。就像老爹你常說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宋遠橋沉著臉看他滔滔不絕說完,待想要訓斥他幾句,又想著畢竟身子骨還未大好,不覺搖了搖頭,心道,過了這麼多年,這誇誇其談的毛病絲毫未見改進。還有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幾時說過來著?
半晌後,張無忌內力漸增,臉色已然好了八九成。上前替宋青書探了一回脈,這才鬆氣道,“好在沒事。你怎麼會去汝陽王府?竟敢瞞著我,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宋青書這才想起正經事,忙掀起袍擺在腰上好一陣摸索,掏出個金色錦盒遞給張無忌道,“黑玉斷續膏。”
宋遠橋從未聽過此藥名,自然不知是何物。張無忌卻驟地一驚,接過錦盒開啟看是空的,頓時一頭霧水,“宋師哥,你說什麼?”宋青書拍了一下腦門,“忘了。這盒子有夾層。”
張無忌依言割開夾層,一股刺鼻而辛辣的藥味撲鼻而來,入眼的是一團黑糊糊的藥膏。
“真是黑玉斷續膏!”張無忌既是驚詫又覺驚喜,抓住宋青書的臂膀問他,“宋師哥,你潛入王府就是為了偷取此物?”
宋青書還以為張無忌是在驚訝他的能力,遂洋洋得意道,“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去王府幹啥?吃年夜飯……”
“胡鬧!”
還未說完,被張無忌怒然打斷。“簡直是胡鬧!你怎可獨身潛入王府?就算是為黑玉斷續膏,我也自有辦法拿到。倘若你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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