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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凌向月那麼相似的一張容顏,想不讓人猜到都難。
方婉容是聽到凌夫人三個字才轉過頭來的。
眸光迷離的看著安惜妍,心裡卻在猜想她和自家女兒的關係。
凌向月不得不面過身來,嘴角已經含了笑,出於禮節,福了福身:“惜妍公主,真巧。”
她稱呼得這麼直白,主要是想讓母親明白對方的身份。
此時湖邊這一塊,就她們一群人,倒是沒有百姓聽到“公主”二字。
方婉容昨晚聽了青竹的彙報,知道蕭奕澈即將迎娶一位異姓公主,沒想今日就“有緣”撞上了。
她跟著凌向月行了個禮,靜靜的立在她旁邊,心裡隱隱作痛。
“是很巧,這位,是令堂吧?”安惜妍似笑非笑的走近。
凌向月揚唇回說:“正是。”
安惜妍左右挪動腳步打量,咯咯的笑出聲來:“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兒才到京城,母親就等不及投靠了。”
“很榮幸妾身在公主的眼裡這麼有投靠價值。”有母親在身邊,凌向月似乎從一名小閨女變成了戰鬥機。
她不想母親為她擔憂。
英柔轉了轉眼珠,一臉楚楚的看著凌向月,腦中盤算,要勾搭上蕭奕澈,就得討好未來的正妻安惜妍。
說不定就將她指給了蕭大人為妾。
咬著小食指,英柔溫柔可愛的反對:“此言差矣,公主的意思是前半句,可沒有說你有價值哦。”
眨眨眼。無辜的望著凌向月母女。
安惜妍噗嗤笑出來,讚賞的睨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花瓶說起話來還挺中聽。
青竹怒從心頭起,別人說話,她插什麼嘴?還哦,哦你個頭。
凌向月莞爾。
懶得再跟她們逞口舌之快。
起先去包遊船的那名丫鬟綠茶回來了。
“小姐!遊船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上船了。”老遠綠茶就笑著喊道。
“來了。”凌向月朝她明媚的招了招手。
然後轉臉對安惜妍含笑辭別:“恕妾身有事,公主玩好。”
挽上母親的手:“娘,我們上船。”
安惜妍上前一步。笑說:“凌夫人,可巧了,本公主今日也是來遊船的,隔日不如撞日。一起如何?”
凌向月愕然。
笑容可人,話已經說了出來:“妾身看不合適,公主的金貴之軀,怎可屈居平民的遊船?”
英柔雙手捂著小嘴。大驚小怪的輕聲嚷道:“噢!你是誰啊?公主肯屈尊降貴你還有異議?”
安惜妍被她逗得很樂,心想有這麼個小丑在身邊,感覺也不錯。
“是呢凌夫人。你好像很怕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是妻,你是妾嗎?”她玩味的道著,眸光滯留在方婉容身上。
方婉容心思並不在她這裡,只心事重重的看著湖中的船隻。
有大有小,有蓬船,也有大型的船房,上面紅燈籠高高掛起,還結了綵帶在寒風中飄舞。
凌向月直說:“常言女子未出閣時,都羞於提起婚嫁,公主還是等過了門再給自己貼上“妻”字可好?”
說著拉了溫溫吞吞的母親朝綠茶走去。
安惜妍還沒被人這麼不客氣的拒絕過,拗性子也被挑了起來。
待她們走遠後,她回頭吩咐身後一名看起來很乾練的丫鬟: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那丫鬟領命,怪笑著跟了上去。
英柔對她們說的話,似懂非懂,看安惜妍臉色,似乎對那個凌向月很不滿。
這讓她心裡很高興。
……
直到上了船隻,方婉容才心疼的摸了摸女兒的臉頰,央央的說道:“都怪母親沒用,讓你一個人置身在京城這個大染缸。”
女兒其實小時候是個軟性子,一隻小毛毛蟲都能把她嚇得跑到自己跟前來哭哭啼啼。
方婉容緊緊的抱著小小的她,滿心都是擔憂:“你太脆弱了……你太脆弱了……以後該怎麼辦……怎麼辦……”
她明白那種轉變,不得不為了生存而變得心硬如鐵。
好在女兒並沒有讓她失望,在她有意無意的教導下,和家中孩子的薰染下,她蹩腳的學了很多東西,一直不停的學,即使不喜歡,她也硬逼著自己學。
“你沒用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凌向月一邊吩咐船上的婆子擺零嘴和水果,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方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