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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沒認真的給他行禮磕頭,她覺得十分的過意不去。
不過這都不是她的錯,一切都是蕭奕澈的原因。
想著待會用完膳,好好的給他端杯茶。
沒想到她軟聲喊了後蕭於遠並未像她想象之中那麼的和善,至少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臉色一下便由慈轉陰。
蕭於遠眯著深沉的滿是皺紋的眼睛,看向凌向月,話卻是對著蕭奕澈說的,聲音猶如來自於地獄:“奕澈,用完膳後,我需要你一個解釋。”
凌向月笑容漸斂,有絲尷尬。
這個祖父,貌似沒有傳說中那麼喜愛她嘛。
蕭於遠如毒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似震驚,似懷疑,似猶豫,似不定,很多種情緒交雜在裡面,凌向月看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好似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蕭於遠沉沉的沒說話,似乎心思去了遙遠的地方,桌上的人面面相覷,看看凌向月又看看蕭奕澈,最後再看看蕭於遠。
總覺得幾人之間似乎有什麼事瞞著大家。
凌向月確實比蕭於遠想象之中更像是蕭奕澈會喜歡的女人,比上次見到那個有感覺多了。
可是——
好端端的,蕭奕澈為什麼會騙他?還不以真面目示人?騙誰?
騙他一個人?沒將他當親人來看待?
還是因為那時那件事——
一想起那件事,他心裡又對他充滿了一些愧疚,如惡的眼神稍微緩了緩,蕭於遠心思重重的夾了幾筷子飯菜。
席上的其他人見他心情很糟糕,也不敢多嘴,就連吃飯咀嚼也是輕輕的。
凌向月嘴角抽了抽,敢情蕭奕澈不讓她見總督大人,是因為總督大人不喜歡她?
偷偷的瞥向不遠處的鐵血老人,凌向月帶著一絲困惑。
沒想到與一直注視著她的蕭於遠撞了個正著,兩道目光相遇。
凌向月只覺得蕭於遠的眼睛裡似乎流露出了很多深沉複雜的東西,像是沉澱的歷練,又像是塵封的記憶。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能感覺到,那絕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凌向月心慌的別開視線。
蕭奕澈從旁握了握她的手,她轉過頭去,落進了一雙更為晦暗專注的眼睛,只是裡面少了惡意,帶著一種鎮定的作用。
一頓飯下來,眾人各懷心思。
書房裡。
蕭於遠一甩衣袍,從旁坐在了太師椅上。
目光毒辣的看向下方的蕭奕澈,蕭若藍,緩緩的開口:“我以為我已經老了。”
蕭奕澈和蕭若藍聽著,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
卻聽他繼續說道:“今天一看見孫媳婦。我覺得我還未老。”
接著就大發雷霆,厲聲喝道:“你們通通當我是老傻子是不?竟敢合夥來騙我?”
他捏緊了拳頭,緊緊的摳著太師椅的扶手,鼓著眼睛氣勢洶洶的說道:“老夫平生最恨人的欺騙!欺騙我的還是我最疼愛的孫子!侄子!”
“啪!”
蕭於遠一掌拍擊了下去, 太師椅的扶手應聲而斷,斷成了幾塊,碎裂在地上。
“說!怎麼回事?”
又是一聲“啪!”的聲音,另一邊的扶手椅也斷成了幾塊。
七十高齡,老當益壯。
蕭若藍淡定的承受他的怒火,他自小學的是儒家的思想。行為上要平靜一些。
蕭家的男人本有暴力傾向。蕭於遠又是個武將,自然發起火來更加暴力。
這還算好的,也許是年紀大了,火氣沒那麼重了。但知曉他被騙了以後。他心裡還是竄著一團亂火。
若他們不找個理由完好的遮掩過去。他恐怕會一直因為這事耿耿於懷。
蕭奕澈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疼,他疲憊的按了按眼窩,等祖父火發得差不多了。才淡淡的說道:“祖父,個種原因我猜你也是能猜到的,我只告訴你一句,她是我的女人。”
蕭於遠眼中又出現那種複雜難懂的神色,他太師椅兩旁已經沒有抓的,於是便重重的站了起來。
來回走了幾步,蕭奕澈說的那句話他何嘗不懂。
心裡又閃過一絲愧疚。
火氣總算是滅了下去,看向蕭若藍,又看看蕭奕澈。
蕭奕澈的性格他知道,一旦認定,便是豁出整個人勇往直前,無論對方有什麼缺點障礙,他都會包容並且剷除障礙。
可是這個讓他認定的人,說容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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