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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一個嬰兒兩天沒進食足夠的奶,會脫水。
蕭奕澈冷著臉問道:“岳母可有看出什麼異常?”
方婉容要不是知曉他擔心蕭布煜,會以為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她再一次朝襁褓裡的蕭布煜看去,手腕一揚,指間已然夾了一枚銀針,在光線下透著藍光。
凌向月摸不清她娘從哪裡變出的銀針,變了變色:“娘,你要幹什麼?”
蕭於遠胸口氣血翻湧,他本就受傷在身,一時情急之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祖父——”在他旁邊的蕭奕澈扶住他,在他身上急點了幾指,蕭於遠這才緩過氣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這女人遠離蕭布煜——”
方婉容拿出銀針的時候他們的確是嚇了一大跳,此時見她動作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方婉容淡淡的說道:“這也是我外孫。你們還怕我對自己的外孫不軌不成?”
一邊說話,她手裡的銀針已經小心翼翼的插入了蕭布煜的嘴裡。
蕭奕澈見她動作,已經明白。
一旁看著的秦嵐起初見方婉容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心裡著實沒有想過她會醫術。
此時見她動作,不解其意,他此前已經查過蕭布煜,確不像是中毒的症狀。
凌向月緊張的看著自己孩子嘴裡的那根銀針,心比針紮在自己心裡還難過。
他還那麼小——
他才一個多月的嬰兒而已——
眼中不由地泛出淚光,蕭布煜,蕭布煜——
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蕭奕澈直直的看著兒子。眼底有波濤在醞釀。
過了半晌。方婉容從他嘴裡抽出那根藍白的銀針。
從入到他嘴裡的那一截,已然整個變成了黑色。
一屋子的靜謐。
在眾人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方婉容抬針看了看,皺眉說道:“不是中毒。”
凌向月深呼吸一口氣。若不是顫抖著的手。難以相信自己此刻還是冷靜著的。
她緊抓向她孃的手。艱難的說道:“娘——”
蕭奕澈手握了又開,握了又開,臉上是一片冰霜。
蕭若藍和蕭奕北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方婉容手裡變黑的那根銀針。
他們不過兩天沒來看蕭布煜。這個小傢伙就被人下了毒?
不是,方婉容又說不是中毒,那是什麼?
而且又是誰有機會給小傢伙下的手?
“是中蠱。”
方婉容沉著聲音。
她都不敢抬頭看其他幾人的臉色。
秦嵐大驚失色,難怪他沒查出來小公子中毒的跡象,他一直沒朝那方面想過。
到底是誰這麼歹毒,對這麼小的嬰兒下如此毒手。
凌向月一聽她娘說中蠱,險些昏過去。
那是傳說中的巫術!
她的孩子又是怎麼中了這種歹毒的巫術!
眼淚巴巴的掉下來,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中蠱?
若是蕭布煜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她,她——
蕭於遠瞪著映紅的雙目,瞬也不瞬的看著床上躺著的蕭布煜。
往日他來看他的時候他會在床上蹬著小腿小胳膊,此刻卻一動也不動,就那麼睡著。
原本粉嫩嫩的臉蛋,可能因為沒有進食,也可能因為其他什麼原因,竟看起來如此的蒼白和脆弱。
“這種蠱,因為它只是在體內沉睡不需要食物,中蠱的人死睡不醒,最後會餓死在夢中。”
若是其他的蠱,或許能引誘它出來,可這種蠱不食不動,只是壓制人的神經讓人一睡不醒。
方婉容只在書上看過此種情況。
“只有下蠱的人能化解。”她沙啞著聲音,抬頭看向幾張驚怒的容顏。
“依方夫人看,我孫兒還能堅持多久?”蕭若藍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方婉容垂下眼簾,望向床上氣息漸漸虛弱的蕭布煜。
“三天。”她說了一個天數。
凌向月已經跌撞著從床邊起來,去桌上拿起裝牛奶的碗,自言自語安慰道:“我不會讓他餓死的——”
她一勺一勺的給蕭布煜喂進嘴裡。
方婉容沒告訴她,即使她喂進去了,身體的機能也不會消化,如今不是想怎麼給蕭布煜餵食這個問題。
蕭奕澈過來拉起她,將她抱在懷裡,牛奶撒了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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