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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棕色衣裙的婦人,手一翻,一扭,將凌向月的左手腕牢牢扣住。
一切來的太突然。當凌向月想條件反射的縮骨時,卻發現手筋無力。
她恍惚的抬眼一看。
“師父?”
眼前的婦人臉上少許的細紋,鼻頭上還有一些雀斑,頭上包著一個同色系的頭巾。一雙眼沉靜如水,平靜無波。
就那樣扣著凌向月的手,眼睛看著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什麼話想給她說。
凌向月懵了,再轉頭看書眉的身影時已然不見。
師父怎麼會在這裡?
“徒兒,許久不見了。”
婦人的聲音婉轉動聽,還帶著一股思念,一股擔心。
青竹認出這是教小姐柔功的姜姑姑,渾身繃著的弦一下就鬆了。
“姜姑,你要嚇死我們——”青竹垮下肩,又好氣又好笑。
姜姑兩年沒見過了,卻以這種方式來見她們家小姐,這不把人緊張死嘛。
凌向月驚愕之後便是一陣驚喜。
猛地撲入她懷裡,甜甜的叫道:“師父!你來也不說聲!這得兩年沒見了,差點認不出你!”
姜姑面色複雜的摸了摸她脊背,嘴角含笑著點了點頭。
“你還記著你師父便好,走,隨我進屋坐會,裡面還有人要見你。”
凌向月聽裡面還有人,睜大了眼,脫口問道:“誰?”
“你進去就知道了。”
姜姑也沒等她,徑直進了院子,手卻在袖口下緊緊的握著。
師父從小時候就一直教她東西,傾囊相授,即便她學的馬馬虎虎,師父也從不嫌棄,耐心教導。
所以師父叫她進去坐會,她一點猶豫也沒有。
只在上了兩步臺階時,轉頭看向巷子裡的屋頂,蕭奕澈的暗衛到底跟來了沒有?
青竹這時候完全放鬆下來了,從後面推著她:“走走走,看看還有誰?”
兩人進了院子,院落裡很簡單,一般的民家小舍,左邊一口天井,旁邊還有一堆柴火。
右邊是一個棚舍,外面養著一些花草。
看起來倒是挺乾淨的。
中間的屋子門開著,凌向月跨過門檻進去,傢俱很簡潔,但都很整齊。
從正廳掀了簾子進入偏廳,姜姑正在屋子裡沏茶。
臨窗的榻上還坐著一名身穿玄色曲襟衣的男子,男子微垂著頭,手上一副字畫。
凌向月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汲汲汲汲……墨!”
青竹跟在身後,吐了吐舌頭,今天這是師父徒弟大見面了。
名為汲墨的男子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聽見她口齒不清的聲音,只淡淡的抬了抬頭,淡淡的說道:“見到我有那麼吃驚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五官長得極為嫵媚,細長的眼,微薄的唇,一個斜睨睨向凌向月的時候整個眼睛只剩下白色。
但是——
凌向月十分詭異的進了屋,她可記得姜姑和汲墨並不認識啊。
以前小時學藝的時候從來沒見他們兩個一起過,如何今日會同時出現?
難道是約好了一起來看她?可是書眉又是做什麼的?
眼睛瞟到汲墨手上的字畫,嘴角抽了抽,這一手好畫好字。
難怪被人稱之為鬼才。
可是到了她學的時候,就沒人欣賞了。
“師父。”凌向月坐到他對面的位置,榻的中間有一張方几。
姜姑斟了四盞茶,分給了每人一杯。
青竹立在凌向月的旁邊。
由於他們跟她見面的方式著實有些詭異。所以凌向月原先驚喜的心情也慢慢的恢復到了常態。
“師父,那個書眉是你們的人?”心裡有太多問題,凌向月先挑最好奇的問道。
青竹連連點頭,對啊,書眉大費周章的引他們過來,還以為要幹什麼呢。
原來是老熟人見面。
姜姑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是老君一早安插在你身邊的人。”
老君?
凌向月錯愕。
姜姑看著她呆愣的樣子,不覺有些為難,於是笑著的臉便也隱隱斂了下去。
她緩緩開口:“其實我們……”
汲墨放下手中的字畫,掀眼看向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凌向月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聰明的沒說話,腦子裡卻是在開始想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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