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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男子大喊著“欣玉我的女兒”,這不是直接打丞相的臉嗎?
“皇上,凡事適可而止。”蕭若藍繃著臉,眼角冷冷的掃視了一下那名露出笑聲的官員。
是何參議,他記下了。
何參議臉上訕訕的,摸摸鼻子,暗罵自己沉不住氣。
……
蕭若藍喝了一口几上的茶,下方跪著英氏。蕭欣玉和蕭榆柏。
這裡是他在幾年前新建的蕭家的祠堂,就在丞相府的後面。
佔地並不廣,只是將嫡系的先祖供奉了起來。
比不過在臨汐的大祠堂,卻也成了蕭家在京城崇宗祀祖,商議族內的重要事務,行使族權的地方。
凡族人違反族規,則在這裡被教育和受到處理,直至驅逐出宗祠。
英氏面如死灰,蕭榆柏趴在地上,哭喊道:“我怎麼說也是蕭家的人。欣玉也流著蕭家的血,大哥你若是做得太絕,會遭天譴的——”
蕭若藍冷視著他,他臉上從來沒這麼冷過。
“十年前你違反族規,我以為你已經長記性了,沒想到還是個懦夫,蠢貨!我蕭家沒有你這樣吃裡扒外的叛徒!”
蕭榆柏狠聲道:“如果不是你們都瞧不起我,我怎麼會犯錯——”
蕭若藍捻了捻眉心,壓抑心中的怒火。
他已經快過半百的人了。很久沒有被這麼大的怒火充腔過,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你錯就錯在不該與外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的族人,自己做的好事沒膽承認,出賣族人。陷族人於不義,每一條,都夠取你性命。”
蕭榆柏不甘心,一張臉扭曲得不行。惡聲道:“若不如此,你們怎麼會看見我?嫡庶嫡庶,我天天看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卻過得跟狗一般,同是蕭家的人,差距為何這麼大?再說肅哥不是也沒事了嗎?”
蕭若藍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若是肅然死了,你覺得你還只是逐出宗祠這麼簡單嗎?”
蕭家歷來從沒有出現過家族叛徒這種事,沒想到在他這一代卻破例了。
雖然蕭榆柏只是一個旁支,而且還是一個庶子,卻的確是蕭家的血脈。
這在蕭家的族譜上是一個汙點。
念在僅有的一點親情血脈上,饒過他一命。
沒想到十年後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蕭若藍面上沉著,看也沒看英氏一眼。
當年蕭榆柏在臨汐的府裡當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英氏勾搭上的。
這種事原也不會讓人發現,因為英氏剛懷上蕭欣玉不到一個月,蕭榆柏就犯事了。
然後就是被趕出了宗祠。
那段時間丞相也回來了,孩子早出生一個月,並不會引人懷疑。
英氏也一直以為蕭欣玉就是蕭若藍的女兒。
直到蕭欣玉越長越大,五官越長越開——
還有那種不甘屈居人下的個性——
區別就是蕭榆柏是暗著來,而蕭欣玉在家族的薰陶下是明著來。
自己一個兒子死了,唯一剩下的女兒,又遭到了這種命運,英氏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蕭榆柏,眸光狠毒深沉,充滿了仇視。
若不是這個男人,欣玉現在已經順利的嫁給了柴家,如何會像現在這般跪在這裡?
他若是真當欣玉是他女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等著,她一定要全部討回來!
蕭欣玉垂下眉,掩飾眼中的恨意,從今往後,她便是罪人之女而不是丞相之女了。
多麼巨大的落差。
她絕不相信自己就這麼倒黴!
蕭若藍目光看向遠處祖先的牌位,心中劃過一絲相同血液的柔軟。
他能對敵人手起刀落,不留絲毫餘地,卻對自己的族人起不了殺心。
“說出是誰主使你這樣做的,我便饒你不死。”
蕭榆柏有些得意,看來他是吃準了蕭若藍不會殺他,所以膽子才這麼大。
“你卻想錯了,我蕭榆柏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女兒一直被你搶了去,所以在她婚禮上想讓眾人知道,我才是她爹!我才是柴家的親家公!”
英氏閉了閉眼,極力忍住自己想跳起來跟他拼命的衝動。
蕭欣玉在後面冷笑一聲。
這種話,還是騙小孩子吧。
他不說,他自然有辦法查出來,讓他親自開口,只是給他個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