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2/4 頁)
蕭奕澈命凝霜將簾子捲起來。
這種簾子既可以用來遮掩,又可以往上捲起,以供觀望。
他視線淡淡的落在舞臺上,沒有回凌向月的話。
今日演的戲曲是《桃花扇》。
凌向月狀似不經意的向下瞅去。實則心裡提高了嗓子眼,即迫切又非願的等待四喜班的人上場。
一個,兩個,三個。。。。。。。
臉上畫著臉譜的戲子逐漸上場。
凌向月伸長了脖子,因為要一一辨別,所以還不能認出有無有汲墨的影子。
但願沒有,但願沒有。
沒有的話也許就是說蕭奕澈在這裡,他們不敢冒險,如此也就進一步說明——
他們的力量還沒有多大。
因為汲墨上次演的女子。所以凌向月視線一直圍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那扮演女子的戲子此時是背對著她,開始唱起來——
凌向月一聽這聲音,心裡咯噔一聲。
待那扮演女子的戲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轉過身來時,兩道細長的媚眼只一片白色的光芒朝凌向月的方向射來。
他做的極其自然。沒有人覺得不對。
戲子在臺上演唱時,傳神的目光看向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他的韻味。
所以沒有人會覺得那名戲子是故意看向二樓那間雅間。
即便是正在觀賞的蕭奕澈也沒有多想。
畢菲纖眼睛亮了亮,又是那日演妃子的那位!
不知道凌夫人此時什麼表情,又會說什麼口是心非的話。自己的夫君就在對面,和唱戲的戲子眉來眼去,她倒是敢。
她此時真想走到蕭奕澈面前。告訴他,這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
一場開場戲看下來,凌向月看得頻頻出汗,只得閉上眼睛,假意瞌睡。
蕭奕澈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臉蛋——
見她的確是睡意襲來的樣子,心裡有些心疼。
於是戲才演了一半,他便領著她回去了。
凌向月本來是假裝瞌睡,最後眼睛閉著閉著,還真睡著了。
。。。。。。
醒來時午膳的時間剛過。
她捂著被子從拔步床上坐起來,半睜著眼睛。
真是頭疼,就連睡覺的時候還在做著一些相關的夢。
一場戲不但沒有緩解她的壓力,反而越在心上添了堵。
用過午膳後,有丫鬟來稟告,說是畢菲纖畢姑娘來找。
凌向月皺眉,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想說個不見,停頓了一下,還是叫丫鬟讓她進來。
青竹給她揉肩,猜測道:“八成是看自己沒戲了,所以來討好小姐你。”
她就奇怪了,世子爺都沒理會她了,為什麼她還能在丞相府待著?
難不成還等著和世子爺一道回臨汐?
世子爺什麼時候回臨汐,和不和她一起回,可不是她能左右的。
畢菲纖進來時,凌向月正在院子裡指揮那些丫鬟給花卉栽種,除草,翻土——
“凌夫人。”
她擠出笑容,似笑非笑,聲音飽含了一種篤定。
似乎她抓著了凌向月什麼把柄似的。
實際上她沒有,就連凌向月和那名戲子之間的眉目傳情都是她臆想出來的,這點她自己很清楚。
她之所以那樣想,是因為,她想要將這件事變成事實。
凌向月笑著回頭,白嫩的臉眯了眯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有絲慵懶。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知道驕傲的畢小姐找本夫人所為何事?”
她坐回院子裡唯一的一把扶手椅上。
也沒說要畢菲纖進廳的意思。
畢菲纖只一個人來,沒叫碧螺跟上。
她笑了笑,環胸欣賞院子裡的風景,花卉,古樹——
“凌夫人倒是將大公子的院子打理得很賞心悅目。”
明明蕭奕澈和凌向月已經成婚拜過堂,那麼這座院子理論上就是他們夫妻的院子。也就是凌向月的院子。
她卻非要說是大公子的院子。
“自個住的地方,當然要住的身心愉悅。”凌向月示意身後的青竹手下的動作重一些。
畢菲纖站著看了半晌,也沒再接話。
凌向月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她今日來這裡就是為了來看一眼蕭奕澈院子是什麼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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