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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那薔薇原來色澤極淡,只是在那血色的霞光下,才顯得無比明麗鮮豔。
他長撥出一口氣,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當初,我也有錯。”
什麼叫“也”?
指甲在生嫩的花瓣上掐出印記,浸出緋色的汁水,她終於抬眼,想要反駁些什麼,可卻看見,眼前這個她愛了多年唸了多年的男人,此時竟頹然立在那裡,眼底滿是歉然和憂鬱,哪裡還有半分他當年意氣風發的瀟灑模樣?
心猝然一糾,像是什麼東西碎在胸口,碎渣扎得她難受,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韓逸塵在她面前竟成了這副模樣?
他的歉然,他的小心,他的躊躇,以及那種瀰漫在兩人之間的疏離,無情的刺痛著她。
她知道他試圖解釋,可顯然,他已不再愛她,既然如此,就算說清楚了過去,也挽救不回他們的未來,何必呢?
緣盡情斷,知道真相也不過是將心再凌遲一遍,於他,於她,都是一樣。
她思至此時,緩緩飲盡杯中的酒,強壓胸口的鈍痛,對上他的眼睛,淡笑著,努力用最平靜冷漠的聲音對他說:
“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不用費心解釋。而且這些年我過得很好,幾乎早就把你忘了,所以你也用不著對我感到愧疚。”
說完,她決然轉身,留給他一個驕傲的背影。
如果他的躊躇,他的猶豫,他的不自信全是因為她,那比起罵他怨他,她寧可冷心如鐵,瀟灑放手。
她寧願做個鐵石心腸的冷血女人,也不願他在她面前內疚歉然,低矮分毫。
可下一秒,眼圈便無可遏制的氤氳了一層霧氣,五臟六腑也是被撕扯的血淋淋的痛。
真是不爭氣……
她含淚苦笑,將侍者攔住,取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緊接著又是一杯……
灼熱的酒精嗆上鼻尖,麻痺她痛楚的神經,胸口只覺得火燒一般…
她眯眼看著那晚霞,濃烈如火,彷彿要將一切燃燒殆盡的悽惶,卻也美麗壯觀,正如她這段可笑的感情,縱使當初愛的濃烈,最後卻惶然在時光中消失殆盡,只剩下那濃烈的記憶,深深嵌在腦海永不消散……
永不消散
她輕笑。
也只有她這個傻瓜會抱著過去不放,數年來一直原地踏步,只為了等他,殊不知人家早就先行一步,遠遠將她甩在後面。
她心心念唸的轟轟烈烈矢志不渝的愛情,其實不過如此。一切都是人們臆想出的假象。
濃烈的酒精麻痺著她的神經,她燦笑著,眼裡的淚水卻浮成無數光圈。
周遭歡聲笑語,奔騰的噴泉,斑斕的花團,傾天的晚霞,全暈在那光圈裡,幻化成無數濃烈歡愉的豔麗色彩,如夢如幻。
仰頭又是一杯酒。
這是明明是她的婚宴,她憑什麼要悲慟悽慘!此時最該縱情歡飲,暢快唱跳,開懷大笑的難道不該是她麼?
對啊,她要笑!
她嫣然笑著從再度伸手拿酒,卻被抓住手腕,她怔怔抬眼,對上一雙隱含怒意的深邃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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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迷情探戈
她嫣然笑著從再度伸手拿酒,卻被抓住手腕,她怔怔抬眼,對上一雙透著怒意的幽深眼眸。
“怎麼……是你?”
她笑盈盈得望著他,面頰映著兩抹緋紅,看著林騫澤的樣子不像是看宿敵,卻像在看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怎麼醉成這樣?”
林騫澤微微皺眉,臉上透著不悅。賓客剛到,她就一個人躲在這裡喝得酩酊大醉,像什麼樣子。
“酒能助興,酒,也能消愁……”
她臉上笑意濃濃,卻掩不住眼底的淒涼,身形微晃,被他穩穩扶住:
“你先回房間!”
他眉頭微蹙,扣住她的纖腰便往屋裡走。
“不回!”
她靈巧得轉了一圈從他懷抱逃離出來,立在舞池中央,靜靜看著他,突然綻出一抹開懷的微笑。
“我要跳舞!你那該死的探戈我可練了好久!”
她笑盈盈得望著他,眼眸微閃,酣態畢現,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讓林騫澤不由氣苦。
舞會還沒開始,她卻黯然神傷,喝個酩酊大醉,他本該要發火的,可看到她如此跟他耍賴,他又怎麼也氣不起來。
“真的要跳?”
她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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