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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
庭院很靜,清風穿堂而過,院子裡濃郁的花香便隨風飄了近來。
林晚詞靜默地站在窗前,忽然說了一句跟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話。
她說:“疏狂,我真羨慕你。”
我不解。
她又說了一句:“小時候,我很嫉妒你!”
“嫉妒我什麼?”
“你的一切,即便是你受到懲罰。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做任何事。”
“你冰雪聰明,何嘗不令人嫉妒……”
“我倒寧願蠢笨一些,凡事自有別的聰明人去煩惱……”她笑起來,笑容裡有一死嘲諷的意味。“你看這窗前的花……”
我走過去和她並肩站著。廊下開滿粉紅淺白的花卉,花色豔麗,粉嘟嘟的向著地面,分明是將要萎謝了。
她輕輕道:“女人的青春,就像這園子裡的花兒,薔薇也好,牡丹也好,隨你是什麼品種,隨你怎麼名貴,都絕無可能開不敗,你摘了也就摘了,你不摘過兩天它自己也就謝了。所以古人說‘花開堪折直須折’,實在是很有道理。”
她的語氣裡隱約有一絲惋惜的意味。
我靜默不語,適才對她的戒心蕩然無存。她的整個形象忽然之間全部顛覆了,眼前站著的只是一個需要幫助的柔弱女孩。
“你何以認為我會去做這個莊主?”
“我不知道。疏狂,我沒得選擇。”她看著我苦笑。“現在,御馳山莊地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我再次靜默。
她不希望御馳山莊參與謀反,我不希望豔少謀反——這點殊途同歸的巧合令我躊躇。
“這件事,我需要認真考慮。”
“我等你的訊息。”
林晚詞走了好一會,空氣裡仍舊有她留下的香味,一種很特別的香氣,淡而彌久。說不出的清絕脫俗。廊下有一株不知名的花樹,那花色在黃昏暗淡地天光裡有一種陳舊的味道,是被春天洗褪過的顏色,有點像林晚詞離開時的眼神。
暮色瀰漫整座庭院的時候,豔少仍然沒有回來。
小丫鬟燃起簷下的琉璃燈,我便做在燈光下發呆。後院的鴿房不時傳來“撲簌”之聲,那是鴿子煽動翅膀的聲音。我不由得佩服起老方來,他就等於是豔少的耳和目,他讓這些鴿子飛往天南海北四面八方。把訊息發出去。或是帶回來……這真是一項特殊才能,不曉得豔少付多少月薪給他?
我想著,不由自主就走了過去。
他看見我,低啞地叫了一聲:“夫人。”
我吃了一驚,原來他不是啞巴。
我看了看那群鴿子,道:“我想請你地鴿子幫我問一件事……”
我還沒說完,他便搖頭道:“不,夫人,不行。”
我挑起眉頭。看著他。
他面無表情,道:“它們只聽主人的話。”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深情的注視著那群鴿子,沒有看我。
我忽然之間感覺很洩氣,我不明白林晚詞的結論從何而來?你看看,他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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