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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一股力道維持著。仍然完好如初,只是禁不得一點輕微外力。
這一下,他是真正驚駭得目瞪口呆。打從心眼裡佩服起豔少來。此後十餘年,他收斂心性,專心致志死心塌地跟隨豔少習藝,終成一代武學宗師。
這一刻,他清醒過來,三兩步追下樓,已經失去了豔少的蹤跡。夜色下的泰淮河燈火通明,流光溢彩,越發顯得熱鬧非凡。
杜杜鳥順著茶樓向西,折道沿泰淮河畔一路朝東逛了過去,走走停停,看見漂亮姑娘就調戲兩句,這樣約摸走了一個時辰,夫子廟的歡歌笑語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漸不可聞。空中一輪皎潔明月,宛如玉盤般灑下冰魄地光澤,和悠悠碧水中的倒影相互傾慕。臨水的夜風裡有絲絲涼意,蛙聲蟲鳴在豐美茂盛的水草中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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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水邊的雜草中極目向四下打量,兩岸人家被河流一分為二,荒郊野外不比城中,偶有幾點星火,亦不甚明亮,看上去一整片影影綽綽,依稀有那麼一個輪廓。他也不管地方對不對,便在雜草中蹲坐下去,蹬掉鞋子,抱著腳揉起來。過一會兒,被蚊蟲叮咬的大不耐煩,又不敢違背豔少的吩咐。心中不免埋怨起來——深更半夜,叫他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等一隻經過的船。等到現在卻連鬼影子也不見一個。
等人的光景是最難熬的,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他實在不耐煩了,穿上鞋子就要回去,剛走出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一聽。
空曠的水面上傳來一聲輕響,依稀是在船槳劃過水面的聲音。
他連忙俯下身,扒開茂盛地水草凝目望過去,只見水面攏了一層白茫茫的水霧,近處能看見水底一個月亮的影子,遠處盡是朦朦朧朧的霧,但是,隨著槳聲的接近,一艘船破霧渡水而來。
他一看,不由得張大了嘴。
這艘船甚至不能稱之為船,它就像一個巨大的地毯,四周微微蹺起豎板,中間簡單搭了一船艙,船上共有十六名水手,左右各八人,均是赤胳裸背,身材矯健,脊力一流。
船頭負手而立一個白衣少年,面如滿月。目似朗星,端的是丰神俊秀。在他身後另有四名黑衣人,面容冷峻若寒冬臘月,那一雙雙宛如夜狼般的目光,一望便知殺人無數。
這條船自城外駛來,快速無比,卻只發出一些輕微聲響,轉瞬之間便已自水面滑出好幾丈遠,杜杜鳥不敢遲疑,連忙貓腰在沿岸的草叢裡跟定船行的飛奔。
越近城區水域越窄,片刻功夫,那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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