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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算盤，不太行得通。

“咚咚———！”忽然，外面玻璃被人敲了敲，是程肅豪，他正笑著站在外面，比手勢讓程穎出去，陸寒眸子一閃，有了，程穎說不通，但可以試試程肅豪，這老警察混跡了這麼多年，一定要比程穎圓滑，說不定能成。

砰的拍了下桌子，程穎狠狠呼了口氣，像是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她白了陸寒一眼，眼神訊息豐富，有警告，有疑慮，直到身體轉過，她視線依舊停留在陸寒身上。

“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閃開？”語鋒轉了轉，程穎這話問的有些溫柔。

“什麼？”陸寒怔了怔，才想到程穎說的應該是張豪開車準備逃走的事，表情保持淡然，笑笑：“因為我看到你舉槍了。”

“你就那麼確定我能打中？？”程穎腳步停下，不可思議的盯著陸寒，當時她看張豪想逃逸，只是下意識的舉起槍，連她都不確定能打中，陸寒居然這樣信任自己，這未免太冒險了吧。

誰知陸寒只懶懶道：“因為你是警察啊。”輕鬆一句，讓程穎心顫了顫，沒錯，自己是警察，保護人民安全是應盡的義務，不管這個人自己是不是討厭，是不是有過節，只要自己是警察，都要一視同仁。

想通這些，程穎心情舒暢許多，步伐輕盈的開門出去，恐怕連陸寒自己都不知道，他極普通的一句話，竟能讓程穎心緒起到這樣的波瀾。

程穎剛走出去，程肅豪便笑呵呵的進來，他第一件事就是給陸寒解開手銬，緊接著又是倒茶，又是遞煙，陸寒也嬉笑著從兜裡掏出香菸遞過去，兩人相互點菸，動作默契，像是多年沒見的兩個老友在諄諄敘舊。

陸寒一點不客氣，美美的抽了口煙，軟中華，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好煙，雖然沒有許溫晴那次給自己的醇，但著實不錯。拿起茶杯，還沒喝就一股芬芳撲鼻而來，小酌一口，靠，竟是西湖龍井，對於這國粹一般的好茶，陸寒是喜歡的不行，立刻喝了一大口，連茶葉都嚼個乾淨，口齒留香，沁心沁脾。

自始至終，程肅豪一直沒吭聲，笑眯眯坐在那看著陸寒，他不說話，陸寒更沒空理他，一會吸菸，一會喝茶，悠閒自在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樣。

喝完一杯，再續一杯，陸寒耐性出奇的好，程肅豪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努了努嘴，肚子裡憋滿了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陸寒心裡冷笑，嘿，終於忍不住了吧，這好煙好茶的伺候著，老狐狸一定有事求自己。

果然，在陸寒準備續第三杯的時候，程肅豪忽然笑了笑：“呵呵，陸寒，你先等一等。”

“怎麼了？”陸寒佯裝無知，繼續倒著茶。

“那個，你知道自己今天犯的什麼事嗎？”老狐狸開口就發難，一點彎不轉，陸寒暗暗不爽，明明心知肚明，還裝蒜。

陸寒放下茶杯，蠕了蠕喉：“打架鬥毆。”

“嘿嘿，還有飆車。”程肅豪話不多，但字字發沉，頓了頓又道：“陸寒，這次事挺嚴重的，交管部門已經鬧著要我們把人交出來，你剛才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那麼多人找上門了，我們也挺為難的。”

吞吐了一口煙霧，陸寒皺著眉說：“程叔，想說什麼就直說，不用跟我拐彎抹角。”

“哈哈，果然是軍人，說話就是爽快。”程肅豪大笑一聲，忽然按了按桌下的一個按鈕，右邊玻璃嘩的下變暗，空氣都凝固了不少，陸寒知道，這個房間現在已經完全隔音，外面看不到，也聽不到，以前他在審問犯人的時候也用過類似的裝置。

陸寒將煙狠狠捻滅：“現在這裡就我們倆，可以說了吧。”

程肅豪點點頭：“陸寒，相信你已經知道這次伏擊你的是龍唐會的人，對於這個組織，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他們是黑社會。”

“呵呵，不盡然。”程肅豪高深莫測的一笑，解釋道：“龍唐會盤踞東都已經很多年了，剛開始，他們是靠著黃賭毒發家，那時這座城市還沒發展起來，國家將注意力放在經濟建設與對外開放上面，所以對黑社會的打擊力度不大，由此才讓他們壯大了實力，將勢力發展到了全國。”

程肅豪表情很嚴肅，tiantian嘴唇，繼續道：“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龍唐會早已漂白，成了一家大型的投資理財公司，雖然一切合法手續都具備，也是東都很有實力的上市公司，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理財公司其實只是一個空殼，旗下的娛樂場所才是他們斂財的主要渠道。”

陸寒一直沒吭聲，安靜的聽著，他心裡清楚，程肅豪鋪墊了這一大堆，講了這那麼多關於龍唐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