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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坦白地對她說自己現在和閔意涵在一起麼？嚴子陵問自己，卻發現自己也根本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反正她現在沒問，他也可以坦然而不糾結，這應該是很好的吧？

嚴子陵有些自欺欺人地想，可終究，意涵的存在早晚是要解決的。

拗不過意涵的哀求，他終於還是把她帶回了家，雖然他現在一個人住，可房子畢竟還是兩室一廳的，至少不會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閔意涵也覺得有些開心，她覺得這四年來，雖然嚴子陵沒有成長成為一個能夠俯瞰這個城市大部分人的男人，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至少還不算特別差，至少比高中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有房有車，已經不算是太落魄了。

只要她努力一下，應該可以不需要嫁給湯議員那個糟老頭子吧，她想，就算嚴子陵提供不起她之前那種奢侈的生活，至少也不會讓她過得太難過才是，雖然這公寓的地段不是特別好，看不到海景，也不是什麼高檔住宅樓，相比較之前那種破敗的像是颱風一來就會倒塌的筒子樓，這已經好到不行了。

嚴子陵帶著閔意涵上了樓，才出電梯的，他便瞧見自己的房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咖啡色的中袖蝙蝠衫，裡面是薄薄的白色T恤，搭著牛仔褲，那一頭長髮柔柔地披散著，她的手上提著幾個袋子，微笑地朝著他們兩個看著。

嚴子陵完全震在原地無法動彈，好半晌之後他才吶吶地擠出一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的話，問完之後他覺得有點多餘。

“只是來看看。”

清寒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不，這個時候一般稱呼他們為“姦夫□”比較好一點還是“狗男女”更加貼切一點？她在心底思索著，不過，她得承認，從外形上來看，他們兩個真的搭到不行，當年高中第一校對這個稱號也不是叫假的，這幾年下來，兩個人越發顯得對稱起來。

她看著嚴子陵的顏色渾然一變，笑容更加盎然了幾分。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是來抓姦。”清寒慢慢悠悠地說著，視線落在了閔意涵的身上，“我想身邊有個臨時出現的女性友人總是有些不大方便的，有些東西你也不見得會想到，所以我就幫忙置辦好了，只是給你們送過來而已。”

閔意涵見到清寒出現在這的時候，也意外到不行，那模樣雖然沒有到震撼，卻也是震驚了。對於清寒，她雖然談不上有多瞭解，但是卻也知道她是黑道出身的，這一點她從小就看不起她。

只是麼有想到，四年的時間，她居然會和子陵攪合在一起。不過她覺得君清寒根本就構不成什麼威脅，從外表上她就輸了她一大截，根本沒有什麼好畏懼的，看看她現在的態度，看看子陵對她的態度，看來也不見得有多受重視。

她微笑地從清寒手上拿過了那幾個袋子，稍稍看了一眼，裡面是幾套換洗的衣服，甚至還貼心地連內衣褲都準備好了。

“其實我……”嚴子陵很想解釋，卻覺得任何解釋都沒有用，她能夠掐著時間點在這個地方出現就表示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能請我進去喝杯茶麼”

她只是靜靜地問了一句，表示自己不想聽他的解釋。如果要說的話，早在中午的時候就應該對她坦承了，而不是等到現在，她給過這個男人一次機會，可他不是選擇了不說麼，那麼現在的她也有權選擇不聽的。

嚴子陵點了點頭，開了門，讓兩個女人進入他這個獨居男人的空間裡面。

他進廚房去泡茶，順帶拉了清寒一起。

“她只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嚴子陵煮著開水，看著打量著他廚房間的清寒，她的表情很鎮定，一點也沒有那種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應該有的憤怒，這讓他覺得很困惑，同樣地也讓他很不解、

“我知道。”清寒很自來熟地從冰箱的保鮮區裡面拿了一個蘋果，對著嚴子陵揚了揚，表示她要吃蘋果。

他接過了蘋果幫著清洗了，然後拿了水果刀慢慢地削著皮，削完皮之後他把光潔的蘋果遞給她。

清寒接了過來，啃了一口，細小的咀嚼聲在廚房間裡面響起，等嚥下了那一口蘋果之後，她又慢慢地開了口，“所有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也知道。”

比如閔意涵的，比如嚴子陵的，比如閔意涵和嚴子陵的，唯獨沒有她君清寒和他嚴子陵的，這些她都知道。

第二十一章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清寒背靠著冰箱，“嚴子陵我從來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