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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英,我心裡好難受!”
竹英挨著他座在草地上,天真地說道,“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我瞭解你,我相信肯定不是你的錯。”
“都是我不好。。。。。。我真沒用,我太愚蠢了!”他深深自責道。
“你不是愚蠢,而是心地善良。。。。。既然已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你要從新開始!”
“謝謝你的提醒!”狗娃激動地握住竹英的手,“我已經不再難過了,生活總是充滿喜怒哀樂的,我會好好去開始新的生活!”
竹英從身後拿出一個瓷碗,“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 我看你一個人下午開始座在這裡到晚上,什麼都沒吃,怕你餓著,特意給你做了木瓜冰糖當點心。。。。。你快趁熱吃!”她說著說著,兩腮紅到耳根,聲音越來越低。
“嗯。。。。。”象一股電流暖透狗娃全身。
牙膏劉躺在床上,外科醫生仔細查檢他的傷口。茶樓擊戰時,左腹部中彈,還好沒傷到要害。醫生便給他打了麻醉針,消毒後取出子彈; 塗上膏藥包紮好傷囗。牙膏劉是江湖上跌摸滾爬過來的人;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雖然麻醉過後傷囗還是很痛; 但是他只眨眨眼睛,哼都沒哼。護士將他推出手術室,大廳裡龜田太郎座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雪茄悠然地吸著。
“我們大日本國的醫生都是一流的,這點傷不算什麼!”龜田太郎說道。
“我要殺他們全家!”牙膏劉咬牙切齒,“此仇不報非君子!”
“除掉孟家,以後我們大日本帝國在上海的生意就只和你們做!我們的船在上海靠岸都會運來兩樣東西:軍火和煙土,這兩樣都是大生意!不過你要記住,孟禿頭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廳堂外竹簾掀起; 進來兩個人,走著前面的是個臉頰削瘦的漢子; 一身青衫,腰間繫根寬大的武功帶,右耳只剩半隻耳朵,進來坐在右側的椅子上; 摘下帽子擺在桌子中間。走在後面的是個高個子,一聲不吭座在左側。
“大哥,小日本的技術就是好,才十來天功夫,你的傷就快好了!”半隻耳端起茶杯。
“老二老三,我身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 牙膏劉腹部的紗布印出層層血跡,“我招你們過來,是想問問你,我們和孟家的樑子怎麼辦?”
“馬上招集所有的弟兄殺回去!平了孟禿頭的公館!”
“好,三弟,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氣勢洶洶地捲起袖子。
“大哥三弟,我們現在這樣殺回去;不正中孟胖子的奸計嗎; 他們肯定是早就布好囗袋讓我們鑽!我們這樣去不是讓弟兄們白白送死嗎?況且大哥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恢復,行動不便。”
“二哥;你怎麼盡長他人志氣;滅我們自己的威風呢! 難道越來越貪生怕死了?”沒等老二說完半隻耳就站起來拍胸脯指著老二,“照你說的這樣,大哥這仇還報不報?”
“三弟,你是急性子,做事情也要動動腦子!”他轉過來看著牙膏劉慢慢說道,“大哥,這些年我們什麼場面沒見過; 哪一次不是肝膽相照; 生死與共。這個孟禿頭是我們最大的對手; 仇是遲早要報的; 但是目前還不是最好的時候,我們不能這樣魯莽行事!” 老二站起來,走到牙膏劉身旁; 三人湊在一起低下頭; “我的意思是農曆十月初八。。。。。”
天濛濛亮,司機將車緩緩地開出孟公館向西而去; 竹英和狗娃座在車後面。開了有個把小時,車子到松江鄉下的一座農家小院前停下,聽到汽車馬達聲,小院裡出來一位老嬤嬤,竹英見了她,興奮地下車直往她懷裡年。
“小姐,大半年沒看到你,讓我好好抱抱你!看你這麼高,成大姑娘了!”
“老嬤嬤,這是狗娃,我帶他來看看你。”竹英指著狗娃,興奮地說道。老嬤嬤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臉上有幾道歲月留下的淺淺摺子。穿著藍印花棉布衣服,扎著圍裙。慈眉善目望著狗娃,從灶臺上拿下兩個無花果,一人一個,“好孩子,你們去玩,我給你們抓些新鮮的魚蝦螃蟹,中午咱們好好吃一頓。”
“狗娃,我帶你去荷花塘裡去玩!”竹英高興地說道,拉著狗娃的手。荷花塘在小院前面,有十幾畝地大。正值盛夏,荷葉亭亭如蓋,格外的綠。
“這裡也是我們家的地,她是阿嬤。以前照顧我媽的老媽子,她把我帶大的。我娘生前經常到這裡來住,所以爸爸想起我媽的時候也會來這裡。我也很喜歡這裡!”說著兩人跨上小船,狗娃撐起槳,小船緩緩地在荷葉間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