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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悍馬車被炸得飛了起來。不知道放了多少的炸藥,才把這麼結實的悍馬車子炸的四分五裂。
第一卷 第二章 虎落平陽
大燕國都,郾城,左將軍衛陽府內東角的一個耳房中,歌姬水雲,俯身趴在床邊幽幽的看著她的女兒,水曼。
水雲好看的雙眸此刻淚眼婆娑,抓著床上水曼的小手,哀然一嘆。女兒渾身是傷,本來就瘦弱的身體哪受得了這樣的酷刑,只是因為打碎了衛夫人的花瓶,就被打成現在的樣子。
在左將軍府,水雲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歌姬,而水曼彷彿就成了衛夫人和她那三個子女的眼中釘,總是想盡各種的辦法折磨這個瘦弱的小女孩。
水曼只有十五歲,可是衛夫人卻要把她嫁出去,那男方雖是上大夫的兒子,按理說也算門當戶對,可京城誰人不知上大夫的兒子是個痴兒啊!傻子娶妻,何其荒謬!
水雲雖然彈得一手好琴,但終歸只是個歌姬,身賤命薄,府中一切都是衛夫人一手安排,哪裡有她一個小小歌姬說話的地方?縱使她日日啼哭,可這門婚事還是定了下來。
彩禮上月已經送來,而且還送了不少,衛夫人眉開眼笑,破天荒地給水曼做了一身新衣服,想來是覺總是將軍府出去的人,也不能太寒酸了。
可令人沒有料到的是婚事定下來尚沒迎娶,上大夫家的痴兒就暴斃了。京城名醫都沒有查出死因,這個痴兒暴斃,婚是結不成了,上大夫還收回了送來的彩禮。這尚不提,大家竟將痴兒的死全歸咎在了可憐的水曼身上,說她這個喪門星把痴兒剋死了。也為此上大夫府還跟左將軍府結了樑子。
衛夫人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而偏偏這個時候,水曼給衛夫人端茶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就這樣被打了三十大板。
小小的女孩子哪經受的起這般待遇?只把水曼打的昏死了過去。
水雲是個逆來順受的脾氣,此刻她所能做的只是默默流淚,忍氣吞聲。她可憐的小水曼。
“水曼,是娘沒用,是娘沒用啊!”水雲越想越是難過,眼淚直如雨下,抓著水曼的手悽楚哭喊了出來。
此時水曼死寂的面頰上睫毛輕輕閃動了下,驀然她的眉頭微蹙,猛然睜開了眼睛。水雲不妨卻是一愣,只覺女兒的雙眸不似原來溫順,雙眼精光四射,帶著叛逆和倔強。女兒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看自己的眼光如此寒冷淡漠?
藍君雀蹙眉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是誰?何以如此打扮,如此神情?目光越過女人看向自己所待的屋子,很小但收拾的卻乾淨,只是身下原本潔白的床單卻是染上了不少血跡。
藍君雀覺得頭十分的疼痛,恍恍惚惚她想起她的悍馬車飄了起來,爆炸!天!她死了嗎?
水雲見女兒醒來,雖是覺得女兒奇怪,可下一刻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心中的狂喜令她一時又哭又笑,嘴角不斷抖動著。
“曼兒,你終於醒來了,娘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睜開眼睛了,我。。。我。。。”到了最後竟然是不斷的哽咽,水雲泣不成聲。
藍君雀望著眼前的婦人,面板保養的很好,只是雙手卻略顯粗糙。聽到她喊自己女兒,頓時一陣恍惚,她是個孤兒,哪來的母親?這女人莫不是個傻子吧?
剛想挪動下僵硬的身子,直覺渾身疼痛,竟然是挪動不了半分。而且自己的手,那麼的纖弱,哪是原來揮舞軍刀的雙手?!!以前的自己雖然瘦,但不纖弱,而現在的身體不止纖弱簡直就是病如膏肓!
“我這是在哪兒?”藍君雀驚異的問著,話剛出口,卻發現聲音也不對,細細的聲音如同落入深谷的雨滴。
“曼兒,你這是怎麼了?不記得了嗎?你受了傷,先不要動,娘去給你弄點吃的。”水雲說著,眼睛裡包含慈愛。
藍君雀從記事起就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慈愛,不由的點了點頭。水雲便站起身來,出了屋子。
藍君雀這才注意到不遠的桌上有把古琴,通身紅木製造,古樸典雅,只是這琴她是不會彈的。掙扎著想坐起身來,無奈身上沉重非常,就似害了一場大病般。
看向床邊的銅鏡,藍君雀身子猛震。恍恍惚惚中她明白了,前世的自己是死了,那麼她這是借屍還魂?還是轉世投胎?可為什麼以前的記憶還那麼清晰?
藍君雀低頭望著瘦弱的身子,苦笑搖頭。這樣的身子怎麼能揮舞的了軍刀?讓她做一個弱者活下去,那是決計不成的。
想起剛才那個婦人看自己的眼神,還有那關切的話語,對前世的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