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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眼中雖然閃過一絲不解,但是也為藍君雀的傲然所折服,當即朗聲一笑說道。
“不知公子能否再為眾人彈奏一首?”
藍君雀轉眸掃過圍觀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秦問的身上,他星眸帶著笑意,彷彿在確定了她是藍君雀後感到欣慰,即便是帶著面具他還是靠著那雙冷眸認出了她。藍君雀微微一愣,秦問面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上去是那麼的舒坦,回過神來,見那老者仍然是一雙請求的眼神望著她,於是點點頭信步走上了高臺,鐵一也跟著走了上去,還對著秦問笑笑。
藍君雀撩衣坐下,已經有人把古琴抬到了她的面前,十指扶上琴絃,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襲來,十指飛撥,琴音又起,將臺下的觀眾又一次的帶入仙境。
藍君雀竟然也有一絲的詫異,想不到此時比昨夜彈奏更加的嫻熟,而且靈由心生,十指飛舞只是在古琴上詮釋心中的嚮往,灑脫俊逸之餘,隱有金戈鐵馬之意。
秦問望著醉心於琴的藍君雀,心中不免多出幾分惆悵,聽音辨意,琴聲如此,唯有男人才有這樣的胸懷,才會嚮往金戈鐵馬,血染黃沙。本來第一次見到藍君雀清冷俊逸面容的時候他心中曾有一絲幻想,藍君雀可能是個女子,可是現在看來她的確是一個男人,不過即便如此他心中仍然有一份固執。
老者抖動雪白的鬍鬚,步履略顯蹣跚的走到藍君雀的身前,顫巍巍的開口道。
“想不到,想不到啊。”
眾人正沉迷於剛才藍君雀彈奏的琴音之中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聽到老者的呼喊才反應過來,望向臺上,卻見老者激動異常的望著藍君雀,老淚縱橫,老者又開口說道。
“聞得如此仙樂,死而無憾。”
藍君雀一眼掃去,眾人俱是崇拜之色,正怔怔的望著她發呆,餘音繞不絕耳,她長舒一口氣,似乎彈奏一曲之後心中暢快許多,老者掙扎著回過神來,快步走到藍君雀的身前,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她的素手,顫抖著說道。
“公子,這首曲子名喚?”
藍君雀一怔,她是隨性而談,還真不知道彈奏的曲子該叫什麼名字,略微一思索說道。
“水雲散。”
“水雲散,好曲,好名。”
老者斟酌著曲名贊口說道,聽到此話,藍君雀心中升起一絲惆悵,水雲,那個若水似煙的女子,不知她的墳前可有人前去祭奠,該去看看她了。
秦問望著藍君雀深沉的眼眸,捕捉到了她眸中的一絲傷感,他也隨著她的心情有了些許的低落,明明只是見過一次面,心裡總是有著對她無數的牽掛,她那種剛中帶柔的氣質,孑然而立的淡然,就算是個男人也無所謂麼?
老者似乎對於只是知道曲子的名字不甘心,過了須臾,又開口問道。
“不知道公子大名可否相告?”
這次可是讓藍君雀陷入了難為,她昨夜費勁心思打造了這個銀色面具就是為了掩飾她的身份,如果現在說出去,那麼她們豈不是又要暴露了,但是看著老者已經近乎乞求的眼神,她又有些不忍,旁邊的秦問看到她眸中的複雜神情,再看看她戴著的面具,還有她身後同樣戴著面具的鐵一,心中明瞭,走上前去對著老者說道。
“老先生,這位公子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不方便透露姓名,我看我們就不要難為這位公子了。”
老者聞言,看到了藍君雀頭上的面具,如夢初醒般帶著歉意說道。
“這位公子,請恕老朽一時糊塗,只聽琴聲倒是忘記你戴著面具了,既然這樣,那老朽就姑且稱你為銀面公子吧。”
藍君雀聽到老朽的話,面露淺笑,向秦問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向老者行禮說道。
“銀面公子,好,在下確實是有難言之隱,望老先生不要見怪。”
老者見藍君雀如此禮貌,倒是感覺他剛才的確是魯莽了,面上露出歉意,接著說道。
“這次才藝大會的獎勵是一座商鋪,本來以為頭獎必定為秦將軍所得,不過現在看來。。。。。。”
老者面露尷尬的望向秦問,秦問朗聲長笑,劍眉舒開,美目生輝,說不出的清雅,接著說道。
“自然是能者得之,銀面公子的琴技在我之上,我甘拜下風。”
老者見此,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手捋了下長鬚說道。
“既然如此,銀面公子就接下這個頭獎吧。”
藍君雀納悶的聽著他們的談話,難道這才藝會還有獎勵的嗎?怪不得這麼多人圍觀,如此的話,她豈不是不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