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尊敬。但是“蘭戰”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子女一般不能在本團工作,父親又是那麼一本正經的人,永遠不會想到為我走什麼關係,我就更加不敢和父親提起這類事情。 許老師的話倒是讓我茅塞頓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懂得人生中有一種選擇的方式叫“自我設計”,我可以按照自己的願望努力,我可以爭取到一些我原以為不屬於自己的機會。以前在部隊中只知道服從領導,從來不會也不敢為自己選擇點什麼。 許老師告訴了我“蘭戰”進團考試的時間,他的話簡單極了,但卻像一個訊號,點燃了我心中“蓄謀已久”的情結,讓我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未知而美好的明天。我開始夢想著成為鬱鈞劍那樣的人。 1988年的春節,過了年就是“蘭戰”的招新工作,我打了一個電話詢問許老師考試的事情,許老師淡淡地說了一句:“那你來吧。” 於是,從春節初二到初七,我吃住在許老師家裡,連門都沒有出,許老師把我關在屋裡,進行考前輔導,並且分文不取。那次,許老師給我輔導的節目,就是牛群的段子《歌的海洋》,而且親自為我捧哏。 直到今天那個段子我都倒背如流。16年過去了,我從來沒有問過許老師當時為什麼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小戰士給予這樣的幫助,我不敢問,不願問,我想我知道,幸運的人一生中總會有貴人相助,我慶幸自己的運氣。許老師的知遇之恩我今生無法報答。我幾乎忘記了當時是怎麼接受老師的幫助,也幾乎忘記了當時有沒有向老師說感謝。每當想到這些,我就會給天津的許老師打個電話,像打給自己的親人,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簡單噓寒問暖。 發榜下來,我如願以償,終於在1988年9月,正式調入蘭州軍區戰鬥歌舞團。“蘭戰”當時是西北地區最大的文藝團體,而自己在“蘭戰”工作,算是“藝術人生”正式開始。  '返回目錄'  
我的人生“段子”(2)
我發現人生真的很有意思,每時每刻都在和自己較勁,一個困難的結束就意味著另一個困難的開始,而困難的不斷升級,卻意味著不斷進步——這是今天的想法,然而在當年,似乎總是在希望與失望的懸崖上飄忽不定,不知道明天究竟怎樣。 到了歌舞團,我一直沒有固定事情可做,因為歌舞團的核心演出是以歌舞為主,曲藝演員在臺上僅僅是“墊場”的角色。我經常是在大幕沒有拉開的時候,鑽出來給大家說個相聲小段,然後回到後臺去打雜。人找不到自己位置的時候是最難以忍受的,尤其是自己躊躇滿志地投入進來,卻突然不知所為,那種失落感是巨大的,讓人經常莫名其妙地煩躁不安。那時我已經24歲,卻一事無成,甚至還沒有找到前進的目標——我開始隱隱地為自己的未來擔心了。 這以後不久,我們到新疆下部隊演出,我的任務是坐在舞臺上方的燈光槽子中打追光。當時我們演出的劇目叫《紅霞裡有個我》,在烏魯木齊演出三場,然後組織小分隊下到邊防哨所繼續慰問。在烏魯木齊的演出,因為是大劇院而相當正規,我工作的燈光槽子在舞臺上方,背衝著觀眾,周圍就是眾多高倍數的燈光,每個燈都是上千瓦,我手裡拿著巨大的手電筒一樣的追光燈,追隨演員的身影,烘托他們的造型效果。炎熱的燈光槽兒把我烤得汗流浹背,一場演出兩個多小時,我光著膀子,出的汗都可以擰出水來,一場演出下來我在上面幾乎可以喝掉一桶水。最難受的不在於此,而是每個節目結束後掌聲雷動的時候,那時我像一個饞嘴的孩子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臺上演員充滿成就感的笑容,心裡一陣陣不是滋味。我意識到,假如說在永登縣駐軍的戰士業餘宣傳隊也算是演員的話,那麼幾乎就是“矬子裡面拔將軍”,到了正規文藝團體才知道人家的歌舞演員人人都是從小訓練,科班出身,我這種自己訓練的能耐,很難登大雅之堂。然而,我還是始終如一地自我寬慰,“不以善小而不為”,小事也能成大氣候!即便在燈光槽裡打燈,也要“術業有專攻”,以此成為自己的一技之長。 那時我手裡的追光打出了五花八門的樣式,為臺上的演員錦上添花。也就在我手中把玩著那巨大的追光燈的時候,有一個身影始終是我手裡的“光”追逐的物件。 她是舞蹈演員,在許多節目中都有她的身影。 她瘦小,卻楚楚動人。 我的追光總是不自覺地跟著她的身影走,追光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身上,而在燈光中她的身影有一種別樣的光彩。當時又怎麼可能想到,後來追光燈裡面的身影成了我終身的伴侶。  '返回目錄'  
我的第一次主持經歷(1)
許志師重重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