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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方停步,轉身面向他。“我還問過你很多問題。”
“是嗎?我也不過才發現自己已經死了,你問那麼多,教我從何答起?”
她頓時啞口無言。
“算你有理。”她氣餒地說,“為什麼報紙、新聞對你那天跳樓的事都沒有報導? 這個問題你不會答不出來吧?有人跳樓可算是一件不小的新聞耶!”
“哦,這個,湊巧,我的確可以答覆你。”他一派新聞發言人的派頭。“你沒在當 天或第二天的新聞看到這件事,是因為……等一下,我說過我不是跳樓!”
“好好好。”唯恐他話題一轉又不回答她,她立刻同意並修正,“你是不小心墜樓 。為什麼?”
“為什麼不小心墜樓?”
她兩眼一瞪。
“哎,真沒幽默感。”他咕噥。“是因為我墜樓是一九二○年的事。”
亦方的眼珠差點掉出眼眶。她張口結舌半天,好不容易找回她的聲音。
“一九二……二……二……○……年?!”
“怎麼?你看不出我的穿著和他們不一樣嗎?”他的手揮向街上其他男人。
那些非上班族即自由業或無業的人,當然與他不同。
“你穿的是現在最時髦、最流行的復古式西裝!”她覺得不可思議。
他則啼笑皆非。“是嗎?有這回事?”
“哦,老天!”他竟來自七十幾年前。她呻吟。
“哦,老天!”他大叫。“我得走了。”
她感到好笑。“你要趕赴約會不成?”
“差不多。”
他用跑的離開。亦方瞪大雙眼看他橫過正好亮綠燈的行人穿越道。
這時她看見了駱擎天。
他從對面朝她邁著大步走來。
因為躲已經來不及,她便等著他。
從來沒見過有誰像他這樣,在人群中那麼突出、卓然,無怪他在年輕一代企業界領 先群倫。他和她之間的距離每縮小一些,她胸腔的氧氣彷彿便減少一些,以致當他來到 身前,她已接近呼吸困難。
他對她的影響力如此之劇,令她不由得懊惱萬分。
“嗨,又見面了。”擎天說。
和她一樣,他也懊惱萬分。
過來之前,他有千言萬語想一吐為快,有無數問題想從她口裡得到解答,豈料最後 卻好似得了語言障礙。
同時她冷漠的表情使他十分喪氣,雙腳有如踏在冰上。
“你跟蹤我:”她第一句話就是斥責。
“我…”
“不必否認,我出來前,是你在我家外面,對不對?”
“我沒有要不承認。”擎天心平氣和,“我跟蹤你是……”
亦方轉身就走,同時再次打斷他的話。
“你究竟要我怎樣?”
“我有沒有說話的餘地?”
她站住了,可是目視前方,不看他。
“我不認為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你甚至還不認識我,就判了我死刑,你認為公平嗎?”
“公平?”亦方霍地轉過來面對他。“我告訴你什麼叫公平。從我未出生,你就知 道我的存在。到現在二十八年了,你見過我幾次?”
“亦方……”
“零。駱先生,零次。你完全不記得有我這號人物了吧?你我之間的所謂”婚約“
更不用提了。是什麼讓你突然恢復記憶,記起你有個訂了二十八年婚的未婚妻?“
“我……”
“你現在倒來怪我不認識你。”亦方分不清自己是在冷笑,還是苦笑,“不幸的是 ,駱先生”我“認識”你,我對你的一切非常清楚。是“你”不認識“我”。“
他放棄嘗試開口。
她顯然不打算給他機會辯白,另一個原因是,他這輩子首次發現一個女人發脾氣時 這麼美。她著火般的雙眸明亮得幾乎令他眼盲。
稍喘一口氣,亦方繼纘發洩止不住的怒氣。
“我不知道什麼事故使你大發慈悲,忽然想起應該來把駱家的媳婦明媒正娶。是你 駱大少玩厭、玩膩了,決定要成個家,收收心呢?還是像大多數男人,野花芬芳冶豔, 但家花還是找個乖乖牌得好?”
她不說“原因”,而用“事故”兩字,及她的聯想力、她的形容,皆令他忍俊不住 。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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