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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公為亦方倒來一杯水。
“得了吧,施公,她拒絕相親,不表示你就有機會,不必獻殷勤啦。”
施公這回沒理會冰淇淋的挑釁。
“誰要嫁了?”
裹面走出來一個睡眼惺鬆的女人。他們的另一個室友,秦珍儀。
“天哪,蒸魚,你嚇死人了!”冰淇淋捂著胸口喊。
“這麼多人,你們統統在啊?”珍儀問著,拖拉的腳步沒停,朝廚房晃去。
其他人習慣了她半夢半醒的樣子,沒理她。
“而且,”亦方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造次和上次是同一個人。”
“啊?”施公和冰淇淋都張大了嘴。
“兩次是同一個人?”施公問。
“多奇怪,什麼樣的男人會人家不和他相親,居然不死心,還要再相,臉皮未免太 厚了。”冰淇淋批評道。
“我猜他不是奇醜無比,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殘缺。”施公諷道。“如果是這樣 ,被拒絕了一次,他應該有自知之明,死了心,為什麼要求相第二次?”
“八成知道他相親的物件是醫生,想相上了,說不定可以免費整容什麼的。”
“亦方是外科,不是整形外科。”
“噫,透過亦方拉關係呀。我們亦方是國內獨一無二的女性外科紅牌醫生哪,又是 個大美女,誰敢不買她的帳?就說施公閣下你吧,就肖想她肖想得沒見到她便心神不寧 ,見了她可又坐立不安哩。”
施公漲紅了臉欲辯駁。
“不要開這種玩笑。”亦方將空杯放在茶几上,爬梳她奧黛麗赫本式短髮。“我心 裡一團糟,煩死了。”
“為什麼這麼熱鬧?”珍儀拿著一罐番茄汁,邊喝邊過來,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 ,把穿著拖鞋的腳放在茶几上。“今天放假嗎?”
她通常醒得比大腦慢半拍的眼睛仍眯著。
“你沒聽到前段,不要插花,這裹行人心情不好。”冰淇淋說。
“哦。”珍儀咕噥應一聲。“好吧。”
“我想,”施公進言,“亦方,也許你應該讓你爸爸知道,你其實不想當醫生,也 不希望他們為你安排相親。”
“不當醫生?要做什麼?”珍儀問。
“做她想做的,做她一直偷偷在做的。”冰淇淋說。
“做小偷?施公在做小偷?”珍儀的眼睛稍微睜大了此。
“哦,受不了。蒸魚,你回房間去繼續睡覺好不好?”施公央求。
“好嘛,我去睡覺。”珍儀聽話地站起來,嘴裹喃喃自語:“那個人在裹面等好久 了,不曉得走了沒?”
三個人同時看她。
“誰在裹面等誰?”施公問。
“咦,男人啊。他要找亦方。”
第二章
三個人不約而同站起來。
“什麼男人?”亦方問。
“我不知道。他在你房間裡。”珍儀答道。
“我房間!”亦方喊著,立即朝臥室奔去。
施公和冰淇淋尾隨在後。
冰淇淋不忘斥責珍儀,“你真的是蒸過的魚耶!腦死啦?怎麼隨便讓陌生男人進來 ,還讓他進亦方的房間?”
“他說找亦方,我想他一定是認識她才找她嘛。”珍儀十分委屈。
“白痴呀!認識亦方的人有多少?亦方可不見得認識每一個認識她的人!”
他們吵著,亦方開了房門,見到怔怔坐在她床邊的人,為之一愣。
“是你:”路邊那個從樓上摔下來的男人。她走到他面前。“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你怎會知道我住的地方?”
他臉上依然是茫然、困惑的表情。
“看!亦方認識他嘛。”珍儀很高興。
施公和冰淇淋臉上的表情和床上的男人差不多。
只是,他們沒看到床上,或房間裹任何地方,有任何人。
“怎麼啦?你說話呀!”亦方半蹲下來,對著他的臉正前方。“我叫你去醫院,你 怎麼跑到這裹來了?”
“原來他迷路了。”珍儀同情地說。“好可憐哦。”
“閉嘴,蒸魚。”冰淇淋說。
“咳咳!”施公順順喉嚨。“亦方,你……存跟誰說話?”
“我不認識他,今天在路上遇到的。”亦方告訴他,“他說他從樓上窗臺跌下來, 我懷疑他有腦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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