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他在臺灣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派對,起初他還百般不願,不想回臺灣,後來母親一直遊說,他才勉強答應。
那天從一早開始就什麼事都不順,無論是他訂製好的衣服還是宴會場地,怎麼都達不到他的要求;這些已令他滿肚子火,加上晚宴才剛開始,那個女服務生就拿了杯酒灑了他一身。
雖然當時他笑得溫柔,但內心卻覺得這女服務生可能是故意引起他注意;很多女人都是這樣,期望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他並不認為她是例外。
他故意調戲般地靠近了她的臉,她卻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當時他覺得自己就要笑到內傷了,接著他望進了那雙烏黑的雙眸裡。
那雙眼裡有著害怕、恐懼,還有深深的自卑。顯然這個女服務生是嚇壞了,嚇得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而那因長期操勞造成的粗糙小手也變得冰冷,她看起來一點也不漂亮,甚至說不上好看,一點也不好看。
可她的那雙眼卻是出奇地清澈,像是對他完全沒有妄想,彷彿連幻想一秒鐘都不敢,因為有著自知之明,也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所以眼裡沒有任何期待。
她這樣的反應讓他感到些許失望,還有一點點的不滿。天知道他幹嘛要覺得不滿,不過就是個不怎麼樣的女服務生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根本不值得他大少爺去想。
有那麼點故意的,他握住了她的手,為她搓揉取暖,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沒想到有反應反而是他自己。
當他觸碰到她的手時,他感覺內心起了微妙的變化,像是突然有陣風吹過,卻細微得教人容易忽略,可是他確實感覺到了。
等她的手不在冰冷後,他放開了她的手,這次,他清楚看見了她眼裡隱藏不住的愛慕。是了,他知道自己的優越感又再次勝利了,他要的只不過是這樣的愛慕,他只不過想證明自己的魅力無遠弗屆,並非真的對她有什麼感覺。
於是,他放心了,也就笑著離開。他自覺這一切都跟自己想象的一樣,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服務生,而他仍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世家大少爺。
他們永遠不可能有交集。
當時的他年輕氣盛,始終都是這樣認為的,而從那晚之後,他便沒有再想起過那個女服務生,甚至忘了有這個人存在。
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女服務生竟是葛安菲!那個讓他心動卻又無法給她承諾的葛安菲!那個讓他朝田心暮想卻無法給她愛的女人!怎麼可能……這是上天在懲罰他嗎?要他嚐嚐挫敗是何滋味嗎?
回想起第一次在機場見到她時,她似乎呆住了,甚且連站都站不穩,這是不是意謂著當時她已經認出他來了?
還有,當她住在古堡裡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用著眷戀眼神看著他,眼裡像是存著一抹微弱的希望,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然後再提起精神重新開始。
瞧瞧他到底幹了什麼好事!他讓她這樣愛戀了十年,到頭來卻什麼都不能給她,除了一場心碎。
“葛安菲,你究竟在等什麼?十年了,難道你從來不曾感到灰心?真的有那麼愛?那麼愛一個人做什麼……”他的手一個使勁,便把手上的玻璃杯捏碎了,碎片扎進了肉裡,紅色的血慢慢泌了出來,可他卻只是紅著眼眶,不停地問自己,到底他有什麼值得她這般愛戀。
他什麼都沒給過她,什麼都沒為她做過,她何需這樣戀著他?他清楚知道單戀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多快樂的事,她這十年來到底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愛慕他?他真的好想問問她,好想親口聽她說。
他突然覺得憤恨不平,他不要她那麼愛他!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一點都不公平。他根本不需要感到內疚,她要愛誰是她的事情,根本不關他的事!
如果,她愛的不是他,那麼的確不關他的事,可是,偏偏她愛的就是他。
為什麼是他?
“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葛安菲與夏雨兒坐在寧靜的書房裡,一人拿著一本書,各自縮在沙發一角,直到葛安菲這句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謐。
“那晚你離開張家之後,我也跟著從後門走了。”夏雨兒的視線仍停留在膝蓋上的書頁中。
“什麼……”雨兒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她之後,就這樣離開了張家,那這些年來是怎麼熬過來的?“那你怎麼生活?”
“很幸運的有人收留了我,直到家人找上門來,這才來到庫克蘭。”她簡單敘述,中間自然省略了一大段,顯然不想多說。
“家人?”她來到這裡兩天了,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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