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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反應最快,才聽到親王太子四字,他就掀袍提袖揮著扇子往隔壁移步去了。
不多時回來了,面帶喜色。我們燕王面帶喜色只兩件事。一是和五皇子有關時,一是和太子有關時。此時五皇子不在,想必事關後者。
景弘說:“隔壁想是出了亂子。”
朱棣說:“原來那小老兒是一城郊養老的員外,家中女兒頗有些閒情逸致,閒時觀花種草,竟養出一株異苗。不知怎的,被皇兄手下得知,強買不成,種下禍根。那女兒家恐懷璧自罪,原想將蘭草託付給京內大戶家的朋友。走在路途,被皇兄手下連花帶人一併劫去,如今生死不知!”
我說:“這是因花得禍了。不過既已有人強自出頭……”
朱棣慷慨激昂道:“平民百姓尚且知道冤鳴不平。小王怎能視而不見?!”
我啞然。只得轉頭瞪眼小聲唱:“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
朱棣又說:“適才那義士姓袁名珙。我與他三言兩語,但覺心意相連。”
我道:“就是那個滾釘板你來告御狀我去……的?嘖嘖,果真心意相連。”
景弘眉目憂慮,“此事既與太子相關,王爺涉入恐生嫌隙。”
朱棣說:“甚是!此事交由你二人去辦。需詳詳盤察各中細故,報與我知!”
我,景弘:“……”
一個時辰過後,我二人改頭換面,換了平民衣衫,在慶嶠樓上與“義士”袁珙相見。
此人相貌雄偉,龍行虎步,果真長得十分義士。苦主已被安置進客棧,用的當然是燕王的錢。
袁珙說:“如今天下穩固亦當居安思危,王公貴族竟以蘭草相鬥,真是豈有此理!”言罷,重重拍案。
我默然,景弘默然。我們當不了請別人滾釘板的義士,只得暗中做另一番盤算。燕王的意思,是要這詐人出面。但搜尋線索,還得靠我們暗中察探。
走出酒肆,來到街面。
景弘說:“此事需人證物證俱全。”
我說:“一面之詞也不可盡信,怕是要到太子府上走一遭。”
“各府都有眼線,我們兩個又不眼生。”景弘思慮,“怕是混不進去。”
我笑嘻嘻道:“這個簡單。”
當下推景弘回內宅,借來了丫環侍女們的衣裳,從裡到外逼迫景弘換上,再拿梳子細細梳了頭,插了翠綠的對玉簪。眼前活脫就一天仙。
我說:“太子要是有了搶強民女的愛好,定然不能放過你!”
景弘惱了,面色頓時一冷。
我忙道:“你這孩子就是開不得玩笑。明日我與你扮裝之後,一併去太子府後巷挑擔賣蘭草。藉機打探訊息。”
翌日抱了府內的蘭花,又買了些廉價的蘭草,一併放在擔上,挑去後巷。太子府管事人多,出出進進,自是看不上路邊的花草。但因景弘生得太美,走來過去的總不免找個藉口裝作觀花實則看人。
“小姑娘模樣好生端正,可惜花草卻恁的平庸。”
好色的小管事把手揣在袖子裡,搖頭嘆氣。
景弘早已耐性盡失,只兩眼望天不管答話。我一邊在背後掐他,一邊問道:“那不知怎的才算是好的蘭草?我們姐妹初入京師,一向自負家鄉的蘭好,打聽著京都有主顧才不遠千里挑擔而來。難道王府竟無識香之人?”
景弘當場冷笑,只耳語道:“你學女人講話倒是惟妙惟肖。”
我拿腳踩他,也耳語道:“沒有你扮女人惟妙惟肖。”
管事說:“若是前些天來,倒不吝好壞,買就買了。反正上面在要。這幾日已得了心上名種,自然看不上俗粉胭脂。”想了想,終究敵不過景弘虛情假意的一笑,還是掏錢買了幾株,一面不忘頻頻回首。
回來路上,景弘與我說:“看來那蘭草果然到了太子府。”
“只是不知養花的,現如今是死是活。”
“若是活的,倒也好辦。怕是捅到上面,找不到活人對證,到時候主子又落空了盤算。”
二人正聊著,忽然迎面走來了個身著綢緞手拎鳥籠嘴叼牙籤頭戴歪冠的紈絝子弟,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家丁。我生怕上演俗辣戲碼,連忙拿起蘭車上的斗笠給景弘戴上。擦肩而過時,卻聽得那人嘿嘿一笑道:“小姑娘生得好俊俏!”
我大驚,這大明的紈絝子弟練了隔紗觀面的神功?卻未料下一秒鹹豬手向我伸來。
話說現代那會兒。
我從小就滿面青春——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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