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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耐煩他人碰我的東西,這些衣物你來清洗。”
說罷,他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內,轉眼間,潑啦啦的水花聲響起。
張綺鬆了一口氣,她背轉身,胡亂抹了兩下的,把臉洗淨後。低下頭,把他扔成一堆的衣裳撿起。
不一會功夫,耳房中水花聲暫息。當高長恭抹著溼發大步走出時,張綺正低著頭,抱著他的衣服蹲在那裡尋皂角。
可憐她兩世受的都是琴棋書畫,勾yin*惑的教育,哪曾給人洗過衣物?
高長恭向她看來。
見張綺笨拙的模樣,他也沒有憐惜,反而低沉地說道:“這種事不難,我自幼便會。你得學學。”
“是。”
“臉洗淨了?”
“恩。”
“讓我看看。”
張綺乖巧地抬起頭。
四目一對,張綺卻是臉一紅。她微微側頭,“你把衣襟攏上。”
“這是我的房間。”高長恭卻是低低一笑,他道:“我喜歡衣冠不整。”
張綺低著頭,語氣平穩而認真,“可我不習慣。”
“你必須習慣”
張綺一噎。
這個來自建康,擅長綿細委婉調調的小姑子,哪曾遇到過這般直接又濃烈的丈夫?
她不知如何應對了。
這時,高長恭聲音低啞地說道:“過來。”
他伸出手,“到我懷中來”
聽話慣了的張綺,剛下意識地走出兩步,聽到他後一句,便來了個急剎。她咬著牙,朝著他畢恭畢敬地一福,認真地說道:“郎君說過的,給我兩年時間。”
她如此認真,如此一絲不苟,要不是左顧右盼,要不是不敢看他,倒也稱得上是臨危不亂。
還是少年心性的高長恭哈哈一笑。只是,他早已不習慣發笑,馬上又收了聲音。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齊人在外面喚道:“郡王,宇文護派人來了,說是要見你。”
宇文護?那個周地實際上的君王?不可一世,權力熏天的宇文護?
他慢慢轉身,尋思了一會,向張綺交待道:“你侯在這裡。”
說罷,他隨意披了一件外袍,轉身離去。
來到院落外,張綺聽到他低沉有力地喝道:“看好這裡,不管什麼人來找,都不得放進”
這個命令聲一入耳,張綺便尋思道:他倒想得周到,這是防著陳國使者吧?
她聽著他的腳步聲遠去。
直到高長恭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了,張綺才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無力地坐倒在塌上。
今日這事,太突然太突然。
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她,那顆心一直砰砰地胡亂跳著,直到現在,還不曾完全平靜下來。
因為心太亂,她整個人都處於渾渾噩噩中,根本無法思索。
現在,得好好尋思尋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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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恭走出院落,瞟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轉頭對著兩個低頭侯立的侍衛問道:“不知你家大冢宰何事傳我?”
一個侍衛笑應道:“這個我等不知,郡王去了便可清楚。”
高長恭卻警惕起來。
直到現在,宇文護的母親還被齊人羈押著,他請自己前去,這事不得不慎重。
尋思了一會,高長恭拱手說道:“還請兩位傳話,便說長恭剛剛抵達長安,身體不適,大冢宰那裡,明日自會拜會。”
見他轉身便走,兩個侍衛急了。他們同時轉頭看向街道上。
這時,街道上傳來一個清亮的女子嬌喝聲,“且慢。”
喝聲中,一個美麗的少女跳下了馬車,她急急衝來,朝著高長恭的背影喚道:“你不能走”
高長恭停下腳步,緩緩回頭。
現在的高長恭,剛剛沐浴過,墨黑的長髮披在背上,兀自還滴著水。有兩串水滴,貼在他的頰側,順著他俊美無倫的臉孔緩緩流下。
那個經過精心打扮,美麗華貴又高挑的少女,一時如見長河落日,天上水中滿煙霞,不由痴了去,本來要說的話,更是全部啞在咽中。
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神情如痴如醉,高長恭皺起了眉頭。他衣袖一甩,大步跨了進去。
直到院門吱呀一聲關上,那少女才哎喲叫了起來。她跺著腳,想要叫喊,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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