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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聲中,驀然的,宇文成哈哈大笑起來。
“啪啪啪——”他鼓起掌來。清脆的巴掌聲中,宇文成尖聲說道:“既然如此,還請蘭陵王把你的美人兒讓出來讓大夥看看,三國英才爭她一個婦人,不驗驗姿色,怎對得起這段佳話?”
這宇文成還有些急智,這句話一出,便把三個國家之間的爭鬥,變成了純因女色而起的的私人爭鬥。這樣一來,蘭陵王和蕭莫便是贏了,回到他們的國內,得到的也是閒言閒語。
所有人都看向張綺。
宇文成這話雖然說得難聽,卻是無法反駁的。
張綺慢慢站了起來。
她讓自己呈現在燈火通明中。
這是她第一次,讓完全露出真容的自己,呈現在這麼多人面前
充斥了一殿的嘻笑聲,吵鬧聲,議論聲,這時陡然安靜了些。
一時之間,不管是齊使還是周人,還是陳人,都恍然大悟。
原來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怪不得蘭陵王如此珍愛,宇文成又非要得到她不可,而那陳使,更是開出天價了。
只見出現在燈火下的張綺,娉娉婷婷,不過十四五歲。她膚光勝雪,眉目如畫,一襲散在背後的墨髮,長達二尺,光可鑑人。光是這般站著,便有一種楚楚之姿,彷彿立於掌心可舞,也彷彿籠著一層煙波的明月光。
可能是小姑新破,嫩蕊初開,少女明透絕倫的精緻中,白膩瑩潤的肌膚底,透著一縷粉紅,一抹媚光。這媚光流轉於她周身上下,讓殿中的丈夫們,陡然咽乾起來。
果然,那天見到的不是她的真容
宇文成呆了一會,大聲命令道:“那美人,走到殿中來”
他冷笑道:“既是作賭之物,自當擺於光亮當中。”
蘭陵王臉一沉。
他還沒有開口,垂眸斂目的張綺,已朝著宇文成盈盈一福。殿中,響起她清悅舒緩的聲音,“郎君言過了妾身本是吳郡張氏之女,身份之貴,不輸郎君多少。”於四周極致的安靜中,她軟錦又清脆地說道:“至於作賭之事,本是郎君貪戀妾身美色,強求而來。妾身與蘭陵郡王兩情相悅,你儂我儂……郎君以地主之誼,行小人蠻橫強奪之事。妾身雖弱,實不屑也走到殿中之事,郎君就不必再說了”
說罷,她風擺揚柳般朝著小皇帝和宇文護,蕭莫的方向盈盈一福,重新跪坐於塌幾之上。
殿中安靜之極
沒有人想到,張綺會這樣說,還說得這麼直接,這麼直果果地打宇文成的臉同樣的話,如果由齊地和陳地的任何一個丈夫說來,難免又被宇文成上升到國家的高度,成為一場說不清的官司。
可說這話的,不過是一個弱稚之女,那這話,便如刀子般,寒森森地剮上了宇文成,讓他直是顏面無存。便是小皇帝和宇文護等周人,也在她這番話語地攻擊下有點抬不起頭來
一席話,形勢逆轉。剛才宇文成造成的大好形勢,擺出的咄咄架式,不但全部擊潰,還令得他接下來,不管勝了多少,得了多少,都顯得可笑之極因為他是貪求人家愛姬的美色,行小事之事,蠻橫強奪的
目的既是卑鄙,手段又不光明磊落,這樣,勝利了又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恥辱罷了
一席話,便把宇文成置於極其狼狽的境地。這種來自小姑人的厭惡不屑,直是給每個周人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安靜,無比的安靜
宇文月氣得雙眼冒火,卻只能看著她的父親。
就在一陣絕對的安靜中,眾周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還要不要再提比試之事?似乎,比不比試都是顏面無存了
極致的安靜中,小皇帝咳嗽了幾下,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他舉起酒樽,朝著蘭陵王和蕭莫晃了晃,道:“這比試之事,從來有傷和氣,兩位都是遠道而來的貴客。身為主人,沒有讓貴客生氣的道理。來人,給兩位使者各送上黃金百兩,美姬十名。”
在太監的朗應聲中,小皇帝笑眯眯地說道:“比試之事,便不要提了。來來來,喝酒喝酒。”說罷,他帶頭把樽中酒一飲而盡。
隨著小皇帝這麼一帶頭,殿中眾人也笑了開來。他們連忙舉起酒樽,與小皇帝虛空對飲。一時之間,剛才劍拔弩張的大殿,重新恢復了熱鬧喧囂。
坐在一側的宇文護抬了抬眼,他看了一眼宇文成,沉著臉一哼。
一側的內侍見狀,連忙湊上前,小聲說道:“這小姑子好利的口舌,真真膽大包天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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