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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樓吧？怎麼也洗洗臉啊。”臉上蹭的傷口都有點發紅了。可是他都拒絕了女主，自己應該也會被拒絕吧。

“想讓我揹你上樓？”祁鈺勾勾嘴角。

我看起來那麼缺德？“不是不是，你……”

“幫我抬車。”

“嗯？哦……”

明曦把編好的草兔子插在車閘線上，接受照顧在前面抬，祁鈺承受大部分力量，在後面託著車，到了二樓半，兩人鎖好車，上到四樓。

“媽媽，這是我同學祁鈺。騎車在路上摔了，想在家裡處理一下。”

“哦，曦曦同學啊，快進來。”

“去我屋吧。”明曦看著祁鈺一副彎腰不便的動作，蹲下去幫他換了拖鞋，領著他直奔自己屋子。

“明朗，外面去。”小魔頭居然又在她屋裡，雖然這次沒有亂翻東西。

“姐姐說話不算數，故事呢！”小魔頭學會了居然據理力爭，這不是你畫風啊！

“這位哥哥和壞人打架受傷了，要先照顧哥哥。”總覺得這麼曉之以理應對小魔頭應該會……

“憑什麼！”果然會無效。丫丫個呸，揍你信不！

“你要是等一會兒，哥哥也給你講一個。”祁鈺突然開口，衝散了明曦積攢的怒氣條。

“真的？”小魔頭將信將疑。

“當然。”祁鈺一臉嚴肅。

明曦嘟嘟嘴，看著被糊弄住的明朗，撇下一大一小，推門去打水。

明曦回來的時候，胳膊上搭著她爹的衣服一套，毛巾一條，手裡端著溫水一盆，然後震驚地看見小魔頭像小狗一樣盤腿坐在祁鈺腳邊，乖巧聽話。明曦視線裡出現一行旁白：一物降一物……

明曦甩甩頭，甩掉詭異的念頭。“先擦擦吧，一會兒去衛生間再洗洗。爸爸的衣服，洗過乾淨的。”

明曦把水盆放在地上，毛巾遞過去，祁鈺就勢坐在地上自己收拾起來。

“迴避還是幫忙？”明曦四肢並用湊過來。

“別佔我便宜，門外候著。”

“切~”我才沒有很想看呢！“明朗，出……”

“他待著吧。”明朗得令立即一臉被臨幸的甜蜜。

“……”明曦退出來，默默守著門口，家裡隔音不好，隔著門板，還能聽見祁鈺輕微的抽氣聲，還有明朗字正腔圓的“哥哥是不是很疼？”，心裡有奇怪的酸澀。

祁鈺只扭上了兩顆襯衫釦子，就端著水盆出來了，明朗在後面屁顛屁顛的幫祁鈺抱著衣服，看的明曦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傷的重嗎？”散開的衣襟下，有若隱若現的淤青，“還是去醫院吧？”

“不要緊。”祁鈺把水倒掉，倒從明曦臉上讀取了一個他意料之外的表情，“你放心，我會處理。”

“……”明曦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回家以後跟老爹說實話，怎麼樣？”祁鈺倚在衛生間門口看著明曦，話語中特意加重了“實話”兩個字。明曦一進門就撒個了謊，雖然後來跟明朗說的是實話，可不代表祁鈺就忘了原來的。

“再跟你解釋。”明曦轉頭不和祁鈺灼灼的目光對視，她不是特意瞞著，只是，不覺得跟“媽媽”親近到了可以說的地步。

祁鈺一笑，也不逼她，拿了明朗懷裡的衣服說了聲謝，關上門，裡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曦曦，同學要不要留下吃飯？”明家媽媽問著，是邀請的口氣。

“可以嗎？”明曦回問著，看見肯定的答覆，抿嘴一笑，“那我問問他吧。”

然後，明家的飯桌上，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了明曦的同學。

雖然平常有點吊兒郎當，但在兩位長輩前，祁鈺顯得謙恭有禮。素來嚴肅的明家爸爸也和善的關心了他幾句。以前明曦聽爹親孃親說，對自己的同學好是因為對自己好。那麼明家爸爸呢，也是這樣嗎，還是因為祁鈺同學你優秀啊？

飯後，祁鈺打了電話叫爸爸開車來接。“明天晚上我來拿車子？”祁鈺的腳踏車還停在二樓緩步臺上呢。

“我早上給你騎過去！”對於突然“擁有”一輛腳踏車，明曦滿眼都是幸福的小星星，“可以嗎？”

“你會騎車？”出乎意料，明家爸爸和祁鈺竟然異口同聲問道。

明曦：“……”怎麼解釋！是說在學校學的，還是在家裡學的，怎麼能兩頭一起堵呢！算了，為了車子！看我的小宇宙！

“我會！”

“哦。”又一次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