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大概是進了山迷路累倒的遊客。
勉強為自己的疑惑找了個不太靠譜的答案。若祁杉不是一個生活在現代,處處講究什麼科學無神論的社會里,以那個男人令人驚豔的容貌,幾乎要以為那人是居住在這座山林的仙子了。
祁杉一時猶豫起來,是要當作沒看見繼續走自己的路,還是將人救回去呢?看這個人身無長物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登山的遊客,會暈倒在這山野之間,恐怕不簡單。
假如因為救了這來路不明的人而惹上麻煩,他是怎麼也不願意的。可是真的見死不救,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實在麻煩。
“肉墩,你說救還是不救?”
“喵。”
貓臉蹭了蹭,祁杉胸前的衣服,髒了。祁杉再受不了這髒兮兮小東西在他衣服上放肆,解下後背的揹包把貓扔了進去,再重新背好。
遠處日頭已經全部升起,森林裡的霧氣仍未散盡,隱約滲著早春的寒氣。祁杉看看泛著露珠的草地,又看看躺在上面毫不自知的人,終於良心略勝私心一籌,彎下了腰將人抱起來。
那人看似單薄,可再消瘦畢竟也是個男人,這麼橫抱著走平路也就罷了,可山路麼……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一路走下來,祁杉除了喘氣調息外就只有暗歎倒黴的份。
幸虧是自己開車過來,走了大半個小時回到停車的地方,祁杉把人放在後座躺好,揹包一卸下肉墩就鑽出來,圍在一旁晃悠著似乎在琢磨怎麼跳到那人身上去。甩甩幾乎僵掉的手,活動完了筋骨,祁杉順勢一抄拎著貓頸把它丟回前座。
“乖乖地,別亂動他。”
祁杉煞有介事對一隻貓交代,後者歪著圓滾滾的腦袋看他,尾巴很是驕傲地一甩,倒是真的沒再亂倒騰,安靜趴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回到市區後祁杉原本想把人帶到醫院,考慮到醫院的手續太繁複,這人身上連個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最後還是直接把車開回居住的小區,請了小區診所的醫生上門給瞧瞧。
週一下班回家,肉墩照例圍在他腳邊撒嬌磨蹭,屋子裡面靜悄悄。到樓上臥室一看,昨天帶回來的人仍維持同一個姿勢躺在床上,顯然還在昏迷。診所的盧醫生診斷後表明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病,只說了些大致是氣虛內火等平時人們常犯的基本小毛病,連藥都沒開。按他的說法實在沒有兩天一夜過去還沒醒的道理。
祁杉打了通電話給盧醫生,對方再三保證情況確實如昨天所說,祁杉也就不再追問了。盧醫生的醫德和醫術都是信得過的,他的診所是小區居民公認的袖珍醫院,名聲極好。
於是祁杉安心地繼續過自己的日子,該幹嘛還幹嘛。上班,吃飯,給肉墩梳毛,溜貓……跟往常一樣,彷彿另一間臥室沒住著一個來歷不明,衣裝怪異的男人。尤其那個男人還有一張令人失神的容顏。
臉上的濃妝被祁杉擦拭乾淨,好端端的如玉肌膚硬是被塗抹掩蓋,被顏料侵蝕未免太可惜。素顏讓那個人看起來更加清麗,就是無法進食身體跟不上營養,面色蒼白,反倒呈現出一種病態美。果然皮相好,不管哪種姿態也依然是美人啊。
祁杉在家的時候每隔一個小時就會喂水給他喝,每次只喂極少的量。體內水份若是太多無法排出,反而對身體不好。
第2章 好人難當
這一日傍晚下班回家,祁杉顧不上自己吃飯,先盛了杯葡萄糖水,用湯匙餵給床上躺著的人。順利喂下第一口,準備再一次伸過手去時忽然被扣住手腕,湯匙裡不多的水灑了出來。
“半點內力也沒有的廢人竟敢對本座放肆!”昏迷整整五天的人此時直著腰板坐在床上,一隻手抓住祁杉的手腕,另一隻捏著他的喉嚨,慢慢收緊。“你給本座喝了什麼?”
一連串的動作迅速到祁杉完全看不清他是如何做到的,更別提躲開。比起漸漸困難的呼吸,他更氣憤的是對方莫名敵視的銳利眼神。
本來救他只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不曾想要回報,只希望對方不是什麼複雜身份的人物,別到頭來還要害他沾上麻煩。人能沒事醒過來,此事便就此揭過。可如今這人竟一醒來就掐住他脖子一副要殺了他的架勢?就算不說一聲謝謝,也不能以德報怨吧……
“你以為喝的是什麼,毒藥?你昏迷在那種不會有人去的地方,只要我當作沒看見,不管你,你以為你可以活下去?難道我閒著無聊救你回來,等你醒後再來殺你麼?”輸人不輸陣,祁杉對上他的眼睛,語帶嘲諷。
“救我?”
那人語氣雖然和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