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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要她去請小姐出來,溫亭劭觀察王善的神色,看樣子他似乎還不知道王嬌要退婚一事。
“在南衙還習慣嗎?”王善問道。
“還習慣,在那兒是很好的歷練。”他原本在陝西韓城任縣令,因政績好,期滿後由舉主保薦至徽州,在徽州待了三年,上上個月期滿,正好是他當官滿五年之日,所以回京接受審官院考核。
在京等待考核及官告的日子,正好開封府一名推官生了重病,於是他在暗中使了些力,在眾多官員中因政績上等,特旨代職推官一職。
否則若是按照一般文官的“常調”升遷制度,他大概還要再五年才有可能進京擔任一官半職。
“我聽說你做的不錯。”王善欣慰地摸了下鬍子。“你父親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感到安慰。”
當年他與溫亭劭的父親溫濟仁是好友,溫濟仁當時已升至福建轉運使,官途一片大好,沒想到回老家杭州時卻遭到一群目無法紀的盜匪殺害,那晚溫家二十餘口幾乎全數遇害,所幸溫家長女溫絲瑩帶著弟弟溫亭劭在護衛的保護下逃出生天。
聽說護衛在半路便已氣絕,溫絲瑩一名弱女子護著十歲的弟弟一路逃至河邊,躲在河面下,當時若不是一名揚州商人出手相助,姐弟倆現今怕已是水裡冤魂。
一提到父親,溫亭劭沉默下來,未發一語。
不想多提傷心事,王善轉了話題。“我聽說推官畢大人的病怕是一時半刻難好,朝廷現在正考慮要找人接替,他們正在稽核適當的人選。”
溫亭劭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件事他早有聽聞,不過他佯裝不知。
“這事我希望你不要看得太重,留不留在京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朝廷做事,為人民做事,更何況你還年輕,代理推官職務時已有不少閒言閒語,要真的任命為開封府推官恐怕並不容易。”
“是,晚生明白。”溫亭劭頷首,這件事他早有盤算,不過他不會告知王善。
兩人又說了些話後,奴婢回報,“老爺,小姐說身子不舒服,不能見客,還請溫大人見諒。”
“身子不舒服?”王善皺下眉頭。“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溫亭劭立即道:“不要緊,昨晚下了些雨,說不定因此受了涼。”
王善沒多說什麼,示意奴婢退下。
“讓你白跑一趟了。”王善說道。
“哪裡。”溫亭劭搖首。
陪著王善又談了幾句後,溫亭劭藉口還得回府衙辦差,王善一聽便要他以公事為重。
出了王府大門,曹則忽然現身。
“公子。”曹則上前。
溫亭劭點點頭,要他到一旁說話。“出什麼事了?”
曹則難得皺下眉,躊躇了下才開口。“小姐昨晚……懸樑自盡。”
聞言,溫亭劭大驚。
“屬下以暗器將白布打斷,小姐沒瞧見我,公子可放心。”
溫亭劭眉頭深鎖。“她為何要自盡?”她真的如此痛恨與他成親嗎?
曹則再次猶疑。“小的還沒查出來。”
溫亭劭皺緊眉心。“既然如此,你還是待在王姑娘身邊,以防萬一。”
“是。”
一到街上,溫亭劭的額頭就出了汗,身體甚至有些發熱,他知道這是沃娜的毒粉在作怪,昨晚她走後,他曾瞄了眼胸膛,面板髮紅,而且有些小潰爛,他不以為意,灑了些刀創藥後就置之不理。
今天早上醒來後,傷口還是在流血水,沃娜的毒粉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他應該去找個大夫瞧瞧,但一方面他又好奇如果一直不去理它,傷口最後會怎麼樣?灼熱與燒痛雖然有些惱人,但還不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身體的不適讓他順帶想到了沃娜,她的事他還沒幫她處理,依她的性子,說不定一會兒又要到衙門裡質問他,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先解決這件事的好。
又走過兩條街,他忽然瞥見沃娜的身影,一見到他,她立即上前說道:“我正要去找你。”
果然讓他料中,溫亭劭頷首道:“我也正要找姑娘。”
“找我做什麼?”她瞧著他微紅的臉頰,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麼會長得像女人?
“為了畫像的事。”他實在無法將這麼醜陋的畫貼在大街小巷,更何況上頭還蓋著官印,會讓人笑掉大牙。
“今天早上我喝茶的時候不小心給濺溼了,得重畫一張。”
她不高興地瞟他一眼。“你真是笨手笨腳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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