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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朗聲答道,還不忘憐惜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新兵蛋子們。
這位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衙內都頭髮明的什麼俯臥撐,真是懲罰這些新兵蛋子們的不二法寶,僅僅一天,不少新兵蛋子們聽到這三個字撒腿就跑。不過據說這還只是最初等的方法,最高階的被高深莫測的衙內都頭稱之為“關禁閉”,從字面上看來不過就是關到屋子裡去,楊寶還真想不明白有什麼可怕的。
“師兄,我們先去看看。”葉應武淡淡說道,甚至連一側的臺階都懶得走,直接從並不高的點將臺上跳了下去。
文天祥雖然看不慣葉應武如此體罰,但是也知道這是讓這些昨天還在田裡扛鋤頭的新兵們快速成長的唯一辦法,自然也不好出口阻攔,只能跟在葉應武后面一齊充當惡人。
“都頭,我不服!這大半夜裡誰能這麼快便爬起來,更何況白天便已經訓練了那麼長時間,大家都很疲勞。”一個在新兵中很突出的大高個子突然站了出來朗聲說道。
站在不遠處的一名老兵眼睛一瞪,如果不是葉應武擺了擺手阻止他,手中的鞭子早就劈頭蓋臉的抽過去了。
“說得好,為什麼,對啊,為什麼呢,”葉應武臉上流露出玩味的笑容,回頭看了看文天祥,文天祥微微頷首,葉應武方才笑道,“新兵,請你回答本都頭,如果今天夜裡賊人襲營,你難道要等著老兵們用鞭子把你們抽醒嗎?!恐怕到了那個時候賊人早就把你們全都宰掉了,更不要說什麼護衛桑梓,你們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應武頓了頓,看著新兵們,他們眼眸中的怨毒和疑惑已經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默然。
“你們,他孃的現在就是一群廢物,而某的任務,這些出生入死、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老兵們的任務,就是讓你們迅速成長為可以支撐戰局的棟樑之才,可以力挽狂瀾的中流砥柱!你們的身後就是良田萬頃,就是桑梓之地,如此磨礪,你們可有怨言?!”葉應武的聲音越來越大,蓋過了沉靜的夜中的一切聲音,整個營地似乎都在這洪亮而又孤單的聲音中顫抖著,臣服著。
“某給都頭請罪,是某見識短淺。”剛才出頭的高個新兵單膝跪在地上,抱拳朗聲說道。
看到葉應武使得眼色,文天祥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前將高個新兵扶了起來,葉應武的白臉唱過之後,又該自己來唱紅臉了:“諸位將士們,你們即將為國殺敵,是大宋未來屹立不倒的希望,你們今日的辛苦將在未來挽救你們的性命,也將會支撐大宋江山的穩固。在此,我文宋瑞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也要謝過諸位的努力。”
宋朝本來就重文輕武,現在軍中掌書記親自出面安撫並且當面道謝,哪怕是那些老兵們也都是微微顫抖著,心中翻騰起波瀾萬千,更何況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新兵蛋子了,不少人甚至感動的頻頻落淚,更有不少人捶胸頓足大喊保衛桑梓的口號。
畢竟是太平時代,精神上的需求往往會大於物質上的需求,太平犬勝過離亂人,所有人都知道太平生活的來之不易,所以只要稍稍提點,便會奮不顧身,有時候甚至要比金銀財寶來的管用。再加上隨著儒家忠君思想的逐漸深入人心,家國觀念在一些務農漢子的心中也逐漸佔有一席之地,否則也不會在十幾年後出現十萬軍民蹈海的悲壯。
“咳咳,”葉應武無奈之下清了清嗓子,控制一下局面,“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不過二十個俯臥撐,誰都跑不了,那十個人,也別想少跑一圈,都給老子做,快點!對了,剛才的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高個新兵一邊飛快地做著俯臥撐一邊大聲喊道:“蔣大!”
“不錯,有些膽識。”葉應武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看起來有些憨頭憨腦的新兵。
第十一章 釣魚乃願者上鉤
夜更深了。
外面的號子聲已經漸漸平息,就連罰跑三圈的十名新兵也都已經拖著疲憊不敢的身子走入營門。而位於點將臺後的土坡上俯瞰整個營地的中軍大帳燈火未息。
葉應武佇立在地圖前,不斷地用手比劃著什麼。文天祥則有些精神不振的坐在一旁,一邊抿著茶水一邊苦笑著說道:“遠烈,下一次半夜裡再搞這種訓練,鄙人是不是可以迴避?”
回頭看了看文天祥,葉應武突然間才發現這個平日裡飄逸的文士是那麼的瘦削,而又在無形中透露出一種不屈傲然之氣。正是這個看起來瘦弱的文士,支撐起來大宋也是華夏最後的脊樑,一闋《過零丁洋》更是奏響了時代的最強音,哪怕是八百年後細細品味也會令人感慨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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