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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腰,就像懷了七八個月的孕婦似的,屁股小心翼翼地挪上了炕。
張老爺子忙放下菸袋,不由問道:“啥事?今晚燉肉,你還想吃啥,你說,我讓老三媳婦做給你吃。”
趙氏下巴一揚,想忍住笑,卻沒成功,嘴角壓抑地揚了揚,“哎呀,爹,瞧你問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想吃簸籮葉子餅。就是那簸籮葉子不好摘吶,三娘纏了腳到現在還不舒服呢。這可咋整?”
這簸籮葉子其實就是橡樹葉子,可以食用。用葉子包了菜餡上鍋蒸著吃,又清香又好吃。
張老爺子也不遲疑,伸長了脖子瞧見窗外一天都沒幹啥活兒的張義光在東廂房門探頭探腦,就喊道:“老三,你去給摘點簸籮葉子去。包餡用的啊,挑好的摘。”
張義光被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個激靈,拍了拍胸口,悶悶地應了一聲。仍舊在東廂房門口徘徊,冷不丁地往上房瞄,卻發現自己老爹那懾人的目光就盯在他身上,腳下就再也不敢多做停留,跑出了院兒門。
趙氏拉了三孃的手,“爹,其實我來找你,是商量三孃的事兒。”
張老爺子將目光落在了三娘身上,“她又咋了?”
“沒咋,是好事。”趙氏笑道,“二郎有出息,又是趙先生的門下。孩子的表姑就在縣夫人面前提了一句,正巧人家小姐想要個陪讀,所以……”
張老爺子一驚,“咋?你想讓三娘去?她大字兒不識一個。她咋陪讀?”
“爹,你心咋這麼實在呢。說是陪讀,那是對外人說的,無非是講起來名聲好聽些。其實就是陪著人家小姐一起玩。不白去,一個月還給一兩銀子吶。”
張老爺子一聽是去玩,眉頭皺得更緊,急道:“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大戶人家說得好聽,三娘若是去了哪能會是去玩,根本就是給人家小姐當丫鬟去了。不成,我們老張家世代耕種,沒有一個是給人家當奴才當丫頭使的。這事兒,不中。”
三娘聽了就急了,扯著趙氏的胳膊搖晃,嘴裡哼哼唧唧的。
趙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爹,你說的話我都明白。三娘是我身上掉下肉,我還能把她往火炕裡推啊?她表姑也怕給人家當丫鬟使,特意問了縣夫人的,人家說是陪讀。與丫鬟不一樣。表姑說府裡的丫鬟月錢是五百文,咱家三娘是一兩銀子。這還看不出來差別嗎?再者說,三娘去了縣老爺家裡,對二郎也有好處。聽說,縣老爺在京城認識好些個官府老爺,品級都不低呢。將來這兩個孩子都會有大出息的……爹,你說呢?”
張老爺子聽著,漸漸地情緒平復了下來,二郎明年還要參加考試,是需要些人脈。他雖不明白官場上的彎彎繞繞,卻也知道出門有人好辦事。最後,他妥協道:“那……那就讓三娘去?不過,話可是說在頭裡,咱不做那丫鬟的活計。不行,就讓她回來。家裡也不缺她那口飯吃。”
趙氏痛快地應了一聲,三娘去縣老爺家裡當陪讀的事情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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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賣不賣?
張義勇與張大郎各處收購青梅,一文錢五斤。。
這樣低的收購價格對於村民們來說,卻就像掉錢似的。畢竟山上的梅樹也沒有人採,現在能摘下來賣錢,只要地裡沒多少活計的人都一窩蜂地上山採青梅。
收到最後,家裡擴建的菜窖也不夠裝了,只好另挖了一處更大的。
這天晚上,張四娘聽張大郎彙報道,兩處山嶺的青梅都收完了,一共收了二千八百斤,加上車馬費,一共花了六百文。
元娘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洗晾梅子,眼瞅著天氣就涼了。擔心梅子不好晾曬。
卻見張四娘一擺手,“先把我們手裡剩下八百斤梅子的晾了。其他收購的不要沾水,都好好在地窖裡儲存著。我有別的打算。”
八百斤梅子約能出一百六七十桶梅湯,如果周掌櫃的還要,就還能供應半個月。
“四娘,那你打算要存放多久啊,可千萬別爛了。”大郎擔心放得久了,梅湯做不了,收梅子的錢也賺不回來。
四娘撫額,最近她也是累壞了。梅湯的買賣若是做一筆成一筆還好,否則出了什麼紕漏,以大郎與元娘現在的興頭上,她的壓力也不能小了。
她想到曾經讓她各種羨慕嫉妒恨的老闆,以為他做生意很容易,只看到一筆單子就幾十萬利潤,卻沒能體會到當老闆其實也是個操心受累的活。尤其手下的兵還不是那麼給力的時候,她嘆道:“所以啊,明天又是大集,你送梅湯的時候我也去見見周掌櫃的。恐怕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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