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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進了屋子把耳房的門一關,誰叫也不理。
何氏就笑罵道:“這丫頭不知道發啥瘋呢,從昨晚開始就跟人冷鼻子冷臉的。”
宋氏的心裡不知滋味,今天早上她從順子那裡證實了那桂huā糕的來處,心中就更加證明了自己了判斷。一個屋簷下住著,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她見灶房裡暫時沒啥可忙的,就請何氏幫她照看一下四娘吃喝,就去找張玉鳳去了。
“妹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吧?”宋氏的聲音沙啞地說,語調也很悽切。“這件事兒,都怪我,不怪你。妹子,你就別再往心裡去吧,行嗎?”
張玉鳳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但仍然不搭理她。
宋氏的心裡不是滋味。她嫁進張家以後,同張玉鳳一向情意甚篤,從來還沒有這樣僵過。她知道,在這件事兒上,張玉鳳很難諒解她。無論她怎麼說,說什麼,都不會奏效的。但是,有些話,讓她不說吧,她又覺得憋在肚子裡很難受。她看了看張玉鳳,又思量了半晌,決定還是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
“妹子,嫂子不瞞你。”宋氏喃喃地說道“我和順子都住在西山村,打小就相識……我娘一個人拉扯我不容易,地裡的活計,他也常幫著幹。小時,也常帶著我打鳥,挖野菜吃。”
張玉鳳聽了這話,身子悚然一震,臉扭過來,十分驚異地看著她。但是,很快的,她又重新把臉扭了過去,依然還像開頭那樣,直盯著映在窗紙上的慘淡的夕陽。
“可是,大了之後,我們都沒有……否則,我也不會嫁給你三哥。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宋氏繼續說道,她的聲音更加哽咽,更為悽切了“過去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昨晚你跑了之後,我一夜未閤眼,就想著……人這一輩子,跟誰在一起,不跟誰在一起,是命裡註定的。我呢,跟你三哥,好也得過,不好也得一起過。那麼,就還得想法子往好處上過……順子,這人,不錯。這是我心裡話。但是,我既然嫁了你三哥了,我就不會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你三嫂不是這種人!”
宋氏頓了下,咬著唇:“妹子,我雖與你三哥過得不怎麼好。可我懂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女人家,誰不是這樣過的?我啊,這輩子我就認了。你心裡喜歡順子,就儘管喜歡,我心裡一百個贊成,不會暗裡破壞你們喜事。至於,你生他的氣,怪他把那桂huā糕和櫻靈兒給我,其實是他知道了四娘病了,說是給孩子吃的……”
宋氏就這樣喃喃地絮語,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可是,張玉鳳卻彷彿不為她的話所動,既不看她,也不吭聲,只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揪來揪去的,樂此不疲。
宋氏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見張玉鳳依然不搭理她,只好沉默了。
張四娘貼著門將兩人的話都聽了去,她點著馬杆兒站在院子裡,感受著微涼的夜風,在心裡不停的嘆息。只覺得和離對宋氏來說,真的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兒。
這時,何氏朝著西屋喊了一聲,撤桌了。
宋氏這才匆匆地出了耳房,奔著灶間去了。她與何氏、趙氏三人撤了桌子,又準備了熱茶,水果端了上去,讓這些男人們都醒醒酒。張義光出人意料的滴水未沾,只是態度上也不怎麼熱絡。反倒是生意上有著往來的魁子父子在撐著場面,不大一會兒,周正就起來告辭。
張四娘跟著大郎等人,將周掌櫃的送出門。
馬車上,周掌櫃的藉著酒意,說出有意想聘請她為酒樓裡的掌事。驚了眾人,張四娘笑道:“周掌櫃的心意,我領了。可你忘記了,我一來年幼,二來眼盲,怎麼擔得起如此重任。”
周正長長的舒了一口酒氣,閉著眼睛自語道:“對啊,你還是個小姑娘……”
語氣中一種說不出一惆然。
眾人回屋後,張老爺子召集了各房的人,說糖蒜的事兒。趙氏在聽說,一個月暫且要一百斤糖蒜時,就不高興了。算起來連半兩銀子都不到呢,再與老爺子一分,更是剩不下什麼。就責怪張義勇,說為啥不賣方子呢。那還能得個大頭兒。
張義勇就用眼睛瞟張四娘,張四娘雖看不到他瞟自己,但也聽得出來趙氏問的人到底是誰。
就笑道:“二嬸子也忒急了些吧。人家雖說訂一百斤糖蒜,可也沒說以後就只訂這一百斤。你以為周掌櫃的只開一個酒樓不成?再者說,一個糖蒜本就是佐菜兒,人家也根本就不會指著這個掙錢。你只管放心,我敢打保票,他往後訂的不止這一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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