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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咋樣?”
張老爺子沒理何氏,衝低著頭的大郎,“大郎,你覺得咋樣?”
“爺,我覺得……嗯,這吳家不如咱家人實在。”
這一點,張義忠也發覺了。
“咋,那吳家姑娘不好?娘瞧著挺好看的呀。白白淨淨的,大眼睛。”何氏說話,一點也不說不到點子上。家裡人說什麼呢,她一點也沒聽出來。人家說東,她說西。
張老爺子就氣得狠拍了一下桌子,“老大媳婦,你不出聲,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你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張義忠也為何氏的話感到頭痛,騰地站起身來,作勢要打她。
嚇得何氏一溜煙兒地跑出了屋子,心裡還在委屈著,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啥。
大郎湊上前,為何氏說話:“爺,你彆氣,娘她沒聽懂我們說啥……”
張老爺子一擺手,“這吳家人……我才剛也想了想,怕是人家的家底子比咱家厚實。你別聽他說那果樹給兒子種了,那都是託辭。這人啊,有愛說的,也有不愛說的。咱不能攀咬這個。方才我也說了實底,咱就是種地,不搞別的營生。那條道,錢是好賺,可有今天沒明天的,終歸不如種地穩妥。大郎啊,這親事要是不成,你也別急,爺準定給你找個好姑娘。”
“爺,我不急。我是張家長孫,知道我的這個媳婦……”大郎說不下去了,但意思已經表達明白了。
作為長房長孫的大郎,將來是要承家業的。這個媳婦必定要賢惠、能幹、一門心思地撲在這個家裡頭才行。
吳家姑娘長相不用說,不說是頂頂漂亮的吧,怎麼看也是順眼的。但吳家老爹藏掖著自家的實力不說,還來探老張家的底兒,心情可以理解,但事兒不能這麼辦,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要說兩家做親家一定要找個知根知底兒,才能行,不就在這兒嘛!
這是做親家,不是佔誰家便宜,不好這麼處事的。
反正不知別人是咋想的,張老爺子就看不慣這點兒上。姑娘家只顧害羞,也沒開口,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心思。
這親事啊,老爺子覺得彆扭。
再說這吳家姑娘隨著吳老爹回了家中。
吳家婆娘問咋樣,吳家姑娘就道:“我爹又跑到人家那裡哭窮去了。”
吳老頭就把眼睛一瞪,“你懂個屁!我不掖著點,還不得讓他們把算盤子打到我頭上啊?!都怪那賈婆子嘴快!哼……以後說媒咱不找她了……都說那老張家發了大財了。我今天一看,也不咋地。張老爺子也與我交了實底,不過是一錘子的買賣,以後都種地。他家那麼多人口,統共才八畝地,讓咱家閨女嫁過去喝西北風啊?這親事,我看不行!”
吳家姑娘就癟了嘴,摔了簾子就出去了。
吳家婆子喊了她幾聲,也沒應,就問吳老頭,“那張家後生可好?”
吳老頭脫了鞋上炕,慢悠悠地說道:“人長得不賴!也挺壯實,看著像是過日子的人。只家裡條件不咋樣,我可不想到時再搭巴他們過日子。這事兒啊,你也別想了,明天就回了那賈婆子,這親事不成!”rs
第七十七七十八章
第二天,賈媒婆滿臉訕訕地說這親事不成,張老爺子就道,他本也沒打算與老吳家結親。往後咱再找姑娘家,可得把條件都打聽清楚了。
賈媒婆忙應道,這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她也是沒辦法。誰不願兩好湊一好呢。
大郎的親事沒訂成,但元孃的親事板上釘釘的,訂親的日子就訂在了九月初。
依元孃的意思,自家大哥的親事沒訂下來之前,她也不想訂。
反倒是大郎過來開解了一番,並應承,定會在她出嫁之前娶親,這才算罷。
元孃的訂親宴辦得也好,從婆家那裡得到一對兒銀鐲子,一隻金戒指,二匹錦緞,另附米麵生禽。一般人家通常會給些米麵肉,銅製的首飾。相較起元孃的聘禮就厚重得多,這在高崖村裡也算是頭一份兒了,可見大魁一家對元孃的看重。
兩家相商後,將元娘與樑子的婚事訂在了兩年後春天裡。
秋末冬初,天氣越發的冷了。
一早上,東廂房的小屋子裡冷嗖嗖地,直凍鼻子。好在,早起宋氏在灶炕裡燒了一把柴禾,炕上還是暖和的。
張四娘賴在被窩裡不想起來,默默地想著心事兒。
都已經過去兩個月了,瞧著張義光整天忙進忙出的,也沒閒著。看著還真有點脫胎換骨的意思。若非不是知道他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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