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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張義光腦瓜子淌汗,一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他兀自傻笑。
劉寡婦冷眼瞧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靈兒,你去吧,路上小心。”
說完,把身子一扭,背對著張義光倒下了。
劉靈兒走後,張義光猴急地躥到炕上,摟著劉寡婦就要行事。忽見她冷著臉,就想到了定是為了一兩銀子的事情,他嘻笑道:“傻婆娘,我還能差了孩子那一兩銀子。等過年的,我好好使把力多幹點活,這點銀子不算啥。”
他誇下了海口,其實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
劉寡婦不理他,但臉上的神情已緩和了下來,張義光磨磨噌噌地脫光了身子,扯了一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被子裡的手開始在劉寡婦豐滿的身子上游移,撫弄,不大一會兒,就摸軟了她的身子。他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劉寡婦的身上,“輕點,別壓了孩子。”劉寡婦眼中迷離,輕斥他。
張義光嘿嘿地一笑,點了點頭,吮了她的小嘴,脖頸,一路向下,在那高聳的雲團裡,突然發現了一小塊紅痕,他疑惑的用舌頭舔了舔,那紅痕依舊還在。
“你,你這**上咋有紅印兒呢?”張義光的心怦怦地亂跳起來,他覺得那像是吻痕……他不敢想下去了。
劉寡婦本被他親得軟了身子,聽她這麼一問,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張義光惶恐又疑惑的目光,眸光輕閃,她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說你是個呆子,你就是個呆子。你看清楚了,那是小咬(一種小蟲子)咬的。不信,你再看看,準能看到紅印上有小紅點子。”
說著,她挺了挺胸,將高聳往他嘴邊送,張義光聽她這麼解釋,也就釋然了,看也不看,張開嘴,含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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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爺子家要殺年豬,大魁家也過來幫忙。
大魁、張義勇、張義光三個男人將豬四腳朝天地捆在案板上,各自按住一角,張老爺子便拿了殺豬刀稍稍比量了一下,便一刀捅了進去,並不拔刀,大喊了一聲:“拿盆兒來!”
二孃忙把盆放下,張老爺子這才把刀拔出,豬血一下子便噴湧了出來,接了滿滿一盆子。
大魁讚道:“大姨父好手藝!”
這殺豬都是有講究的,要在哪個部位下刀,下刀時要使多大的勁兒,怎麼才能一刀斃命,沒殺過豬的人都做不來。
村子裡有殺豬匠,請人來不給錢也得給五斤豬肉。
張老爺子可捨不得給人這些,打年輕的時候就自己殺豬,一開始也手顫兒,總要捅上好幾刀才能使豬斃命。這樣死的豬會在臨死的時候分泌一種對人體有害的東西,肉吃起來也不香。後來,經年累月的,殺的豬也多了,就摸清了門路。
“大姨父,你這豬養得好啊。瞧瞧,這膘都下去了,瘦肉也多。”大魁又讚歎道。
張老爺子喜歡聽表揚他的話,很是得意,“來,再殺一頭,這頭膘厚。留著耗油。”
幾人又抓了一頭大花豬,捆好殺了。
趙氏在灶間和元娘兩人燒了兩大禍的水,一鍋準備剔豬毛用,另一鍋剩下的水加上蓋簾把豬血蒸了。
往年間,剔豬毛的活都歸大郎。眼下大郎也不在,就由著張義勇幹了,大魁也幫著剔毛。
張義光趁著老爺子高興偷偷拉他到角落裡,打著商量:“爹,劉氏懷著你孫子呢。咱給她留四個豬蹄子再加點排骨,中不?”
張老爺子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這蹄子咱都捨不得吃,是送年禮用的,她嘴巴咋就那麼大。張嘴就吃這麼多。”
張義光那邊已經應承下去了,不過,他也不傻,留了活口。只說是給,沒說給幾個豬蹄子。“爹,那就兩個,排骨不能減了。爹,我這兒子來得可不容易啊……”張義光苦求。
張老爺子瞪他,“你瞧你那點出息,你咋不說給你媳婦送去呢。劉寡婦再咋得你的好。她也是妾,大不過你媳婦去。”
“爹!”張義光急了,差點脫口而出與宋氏簽了合離書的事情,哽在喉間又咽了回去,“你咋總提那事呢。”
張老爺子也跟著不耐煩起來,“等著吧,看分到最後能不能留出來。”
然後,就揹著手走了。
張義光氣得一轉身就進了東廂房,倒在炕上睡起大覺來。
兩隻豬都殺完了,開始按部位歸放,排骨、內臟、豬蹄、豬頭、豬肥膘、豬淨肉等各自裝盆。
張老爺子則進了灶間,讓趙氏將蒸好的豬血都分成小份,裝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