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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
“老二,你起來。起來說話。”張老爺子去拉他,沒拉動,張義勇固執地跪在地上。
“爹都明白,水溝子裡關不住騰雲龍。山窩子裡擱不住金鳳凰。人各有志,只要二郎出息,爹對你們二房,就沒啥可求的了。”張老爺子感嘆道。
老爺子在聽到老三說,二房住的兩進的院子還有丫頭婆子時。就已經明白二房一家根本就不可能回來了。所以,當張義勇再次糾結著提分家的時候,他答應了。
“爹,等二郎考了秀才,我就接你老過去。過過好日子……”
“呵呵。好,好……”
張老爺子笑應道,心裡卻清楚,說這些都已成了客情了。他應了,是為了不讓孩子難受。孩子來接了,他也不能真沒深沉地跟著去。
分家之後,所有的關係都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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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黃昏,宋王氏照例又往籃子裡裝了飯菜,讓張四娘給齊昊天送過去。
她十分不情願,這人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跑到哪裡神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一個,說走就走。
“我空著手去瞅瞅,有人我再送過去。省得手提著籃筐怪沉的。”
宋王氏笑罵道:“那個裝飯的筐能沉到哪裡去?你這孩子!快去快回,我給你量身量,再做一條夏裙。”
張四娘身上穿的春裳就是宋王氏親手縫製的。樣式稱上不新式,料子也算不得華貴,但穿著很舒服,也很隨意。這兩點就已經很符合她的要求了。她對穿著打扮從未上過心。
對這方面的要求自然也不高。
夏日黃昏的風景像一幅瑰麗的油畫。殘陽如血,晚霞似火,給田野、村莊、樹林、河流鍍上了柔和的金色。村中炊煙裊裊,河上飄蕩著薄霧似的水氣。鳥入林,雞上窩,牛羊進圈騾馬回棚,蛐蛐在南瓜花上叫起來。淺白的月牙兒悄悄爬上柳梢頭。
這鄉村的風景真美,如果真能把這一刻拍照留念該有多好。
張四娘有些懷念現代的生活了。
劉成家的小院門虛掩著,看來人回來了。
張四娘推門而入,於院門口喊了一聲:“齊三哥!”
屋子裡沒人應聲。
她進了屋子,看到窗前的炕上躺著一個人,而屋子裡並沒有齊昊天。
夕陽的斑點從樹葉縫隙間落下,晃晃悠悠在那人的臉上跳動著,愈發顯得那張滿臉大鬍子的男人生動至極。
甚至還透著那點怪異。
真是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吶。
張四娘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下。
湊上前去,發現他的頭髮篷亂如草,鬆垮垮地垂散下來,將額頭遮掩了大半,泛著白皮的嘴唇,半張著。
一身髒汙的衣褲,瞧著質地還是不錯,算得上是好料子。
身側的手下按握著一柄長劍,劍入鞘,不見凌厲劍鋒,卻也使人望鞘而畏。
這人是誰呢?
單瞧著這張臉,如果用布遮於鼻下……她這麼想的,也是這般做了,用手置於眼前,遠遠地隔空半遮起他的那張臉……
忽地,亂草發下的雙眸驟然睜開,晶亮眸光直視著她的眼睛。
張四孃的手嚇得一抖,忙背到身後。
那雙眼眸微彎,“嚇到了?”
張四娘點頭,問大鬍子:“你是誰?”
大鬍子雙肘艱難地半撐起身子,沒堅持幾下,又頹然倒下,苦笑了下:“於禮,本該起身……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有傷在身……”
張四娘搖頭,“你不必多慮,在我這裡從來不看重這些。倒是你,可瞧過了郎中?你到底是誰?齊公子去哪裡了?”
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無妨,身上的都是些小傷,不必看郎中。你口中的齊公子去鎮上幫我拿藥了,一會兒就能回來。至於我嘛……”大鬍子耐心解答,頓了下,忽向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姓沈,名馳。今年一十九歲,尚未娶親婚配。家在……”
“停——!!!”張四娘揉揉眼睛,“你確定你今年一十九,而不是三十九歲?”
沈馳挑眉笑了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不過是蓄了一把大鬍子,你就猜疑我是不惑之年的漢子。這可不好,真的,很不好啊。”
“這不好也與我的辨識無關,是你刻意隱藏在先。原也怪不得我的。”張四娘反譏,“罷了,既然齊公子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喂,”他急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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